长卿怀茂陵,绿草垂石井。
弹琴看文君,春风吹鬓影。
梁王与武帝,弃之如断梗。
惟留一简书,金泥泰山顶。
日夕着书罢,惊霜落素丝。
镜中聊自笑,讵是南山期。
头上无幅巾,苦蘖已染衣。
不见清溪鱼,饮水得自宜。
…………………
展现在柳韵锦眼前的,则是八根滚圆的红漆柱子,四周则是白玉砌成的墙壁,而柱子与柱子之间,摆放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顺着柱子往上看,上方雕刻着双龙戏珠、盘龙云海和狮子观海的图案;再仰头望去,土黄色玻璃瓦屋顶贵气十足,在数盏烛光的照射下赫然醒目。
柳韵锦呆愣了一会儿,晃了晃脑袋,“这…还是一间密室…不过这间密室倒是金碧辉煌的,不会再有怪物出没吧…”
“韵锦师姐,我有些饿了…”殇沫无精打采的望着柳韵锦,娇声道。
柳韵锦回头瞅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哎,你怎么还坐在地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一点都不心动吗?”
殇沫闻言后,闭上眼睛,低了下头,不屑道:“这算什么啊…我皇宫大内,这些东西多了去了,我们那儿还有那偌大的夜明珠、绿得亮的翠玉树,还有血珊瑚、犀角、象牙、玳瑁、玛瑙珠、鹤顶、珊瑚珠、撒哈拉白荜及布、姜黄布、撒都细布、西洋布…”
柳韵锦心里一震,道:“你是皇宫里的人?也难怪,你是被萧氏四兄弟送入天翱门的,想来自然大有来头。”
殇沫得意洋洋的站了起来,道:“很多人嘱咐我,不能言出我的身世。但是,韵锦师姐,你除外。我父皇乃是当今天子建文帝,我就是皇太子朱文奎…”
柳韵锦一脸诧异,想到:如今已是永乐七年?己丑年,建文帝已然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殇沫可能对此一无所知…眼前十三岁的孩子,居然就是朱文奎,父亲郭明轩居然收了他作弟子,还封他为天翱门少门主…
“奇怪…你怎么不跪下拜见与我呢?”殇沫,惊道。
柳韵锦一脸不屑,道:“我是你师姐,也要跪拜吗?”
“嗯…好像不需要吧,但是皇姐见我也是要参拜行礼的哦…”
殇沫话音未落,柳韵锦心中又是一震,想到:殇沫贵为皇太子,宫中女子自然美艳动人。不论是宫女还是皇室亲族的公主、郡主,甚至大臣的女儿,都会想尽办法去接近这位皇太子的。那么,与女子有过分亲密的举动,或者说:牵手、拥抱、依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刚刚所生的一切…他不管对我有多么亲密的举止,在他眼里都如普通人无异吗?而我…却一直傻傻得以为,殇沫必然是对我有好感、信任我,才会有此表现的…
“韵锦师姐?韵锦师姐?你怎么了?我不让你跪拜,也不让你参拜了…你给我说句话好吗?”殇沫见柳韵锦呆愣不动,急促道。
柳韵锦被殇沫的言语一惊,莫名的流下泪来,微声喃喃道:“怎会无异…唤声连连…甚是殷切…怎会不挂心怀…”皇家的‘百般呵护’,也许是理所应当;可深知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柳韵锦却很是在意刚刚殇沫对她的亲密举动……
“韵锦师姐,你说什么?为什么哭了啊?”殇沫一个跨步凑近柳韵锦,“韵锦师姐,若不开心,殇沫以后不提自己的身世,也不再让你行礼了,好吗?”
“哈哈,师姐并非殇沫的身世而伤感,只是好像有细微之物,迷到了师姐的眼睛,流泪过后,入眼之物一出,自然也就好了。”柳韵锦抹去脸上的泪水,微笑道。
“对了,殇沫刚刚言道:很多人嘱咐过你,不能言出你的身世。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师姐呢?”柳韵锦好似迫切想知道原因,她弯下上身,凝视着殇沫,又道。
“因为…师父啊!你是师父的女儿啊,自然是可以告之的啊。”殇沫眨了眨眼睛,道。
“哎,定然是父亲郭明轩讲述了与我有关的故事太多,已然在你心中对我有了定位,没意思…真没意思…”柳韵锦转身跺了下脚,没好气的道。
“韵锦师姐,你看前面的图案,画得是一枝海棠花吗?”殇沫注视到前方,猛然道。
“啊,的确是一枝海棠花的图案…”在密室深处,一黑色的绸缎至上垂下,中间一红色的海棠花赫然醒目,而海棠花的后面好似有什么东西,将海棠花蕊顶得微微凸起,“殇沫,来我身后,我们去看看绸缎后面藏着什么。”
“可韵锦师姐,你…你手中已经没有武器了…万一再有危险怎么办?”
“不会,我隐约觉得,我们已然度过了所有危险,从这里摆放的金银珍宝来看,应该不会再有机关。殇沫,跟紧着我,便是。”
“好吧,我已经感觉到这里不好玩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呢?韵锦师姐。”
“不急。殇沫放心,师姐会带你出去的。只是现在,我们要先揭开这绸缎…”话落,柳韵锦的右手猛地一挥,面前画有海棠花的黑色绸缎便掉落了下来。
眼前则出现了一方剑台,高高立起,剑台之上摆放着一银柄紫鞘的长剑,且持续出紫光来;而长剑下,好似压着一封类似于书信的纸张,纸张上布满了灰尘…
“这剑…好漂亮…好精致,韵锦师姐,我去拿下来…”殇沫见到剑台之上的长剑,心中甚是欢喜,疾步向前,抬手向剑身伸去…
“啊!韵锦师姐,还未接触到剑身,便感觉有万道电击的感觉,这…。”殇沫,将抬起的手,快缩回,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