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我根本无法运用好‘御火真经’,我自己一个人也根本解不了你身上的寒气。”殇沫,有些焦急道。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冷溶月迟疑了一会儿,无力道。
“我想,若你们俩个同时运用这一功法,内外合力的话,是否会有一线生机?”楚姗姗,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灵光,道。
“嗯,好。我现将‘御火真经’的心法背与你听,我们俩内外合力,试一试。”殇沫,道。
“嗯~”
“火曰“炎上”,炎者,热也,上者,向上者。心脉乃火之源,火浆由心脉流至全身…。”
此时,赌坊内室里,也在这一瞬间宁静了下来,殇沫与冷溶月更如合体一般,同念‘御火真经’心法,同做提气姿态,而楚姗姗也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捧着脸颊,安安静静的守着二人,这画面仿佛是静止了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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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故遗名在同个屋檐下,那么久,丝毫不知道这个黑影人的存在吗?”赌坊外,郭明轩拂袖背手,瞥了念顺夫人一眼,道。
“若我说从未见过,你可信我?”念顺夫人斜瞅着郭明轩,缓缓道。
“你和故遗名到底什么关系?”郭明轩没有正面回答‘信’与‘不信’,反倒又追问道。
“什么关系…哎,这么多年了,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哼哈哈~”念顺夫人迟疑了片刻,苦笑道。
郭明轩,道:“怎么?你自己都无法确定?”
念顺夫人,道:“人啊,始终是有感情的,无论一开始多么的不顺眼,多么的不称心,这日子一久啊,总会有些不舍的。”
郭明轩叹道:“的确,人与猫狗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怜爱,又何况是人与人之间呢。”
念顺夫人,缓气道:“是啊,这世上最怕的就是以诚相待,确定彼此无害后,便也就有了信任。若,始终都是面和心离,各有盘算,无法看透的话,又何来的当下的沮丧。”
郭明轩闻言,停下了本欲走进‘问天赌坊’内的脚步,他侧脸淡淡一笑,“难道,故遗名被黑影人带走,你心里有些沮丧?”
念顺夫人,一声长叹,感慨道:“的确有些,我本是一个皇宫内多余的女子,为了我的安危与一些人的脸面,才进入故府的,想来在闻风丧胆的灭影门中度日,又有谁敢多问、多事呢?谁知,一过这故府的门槛,转眼间,都这么多年了…”
郭明轩转过身来,说道:“看来故遗名对你不错。”
念顺夫人望向郭明轩,与其四目相对,道:“的确不错,且事事以我为先。也算是恩宠又加了吧。”
郭明轩,笑道:“恩宠又加?那故遗名还没那身份吧?毕竟你是朱棣的…哈哈哈~”
念顺夫人,也笑了笑,“人啊,最重要的是知足,且有自知之明,在什么样的处境内,做什么样的事。若深陷沼泽,还放不下高贵的身份,整天想着重归宫墙,那终究是无妄的,更会使自己郁郁寡欢,不得善终的。对于故遗名,我只能说,我的确把他当成了故府的老爷,所以自然也用得上‘恩宠又加’四个字。”
郭明轩回过身去,进入了赌坊之中,“你也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也难怪你能教出来素海棠那般的奇女子。”
念顺夫人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星辰,也抬脚踏入了赌坊内,她示意郭明轩坐下,“人,终究是要生活的,年轻时该争得我也争过了,该得的我也得过了,虽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但也无憾了,所以,我也愿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然,我也的确喜欢上了故府,不然故府也留不下我这么久。”
郭明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嗯,看来过些时日,事情有了了结,我也该回‘天翱门’了,只是我要带上海棠一起,把她安放在‘天岚观微阁’中,好好的用余生陪伴她。”
念顺夫人,摇头道:“你真的放得下?毕竟你刚得知溶月的身份,你的徒弟殇沫尚且年幼,你如今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啊。”
郭明轩沉吟片刻,暗道:“放不放得下,在心,而不在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处境。”
念顺夫人望向赌坊外的星宿,微声道:“是啊,在于心,心若止了,路便会停,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再次打开进入内室的机关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郭明轩,望着欲站起的念顺夫人,突然道。
“你呢?若打开内室,溶月…。。”念顺夫人本想反问郭明轩,但若冷溶月真的死在了内室中,这般结局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将要如何去面对,更别说身为父亲的郭明轩了,她欲言又止了起来。
“信天命吗?不,我不信,纵使溶月没了气息,我也会耗尽毕生功力,拼上一拼的。”郭明轩,沉声道。
“即使,石沉大海,溶月的身体没有丝毫复苏的反应,你也要这般做吗?”
“是的,唯有这般,才能无愧于‘父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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