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冷溶月是不允许殇沫先爱上楚姗姗的,尽管殇沫的内心被她自己‘冰弦’的身份占据的满满的,可她还是有些怕,这种怕也是唯独属于女子的生怯。
“你们俩说完了吗?真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爱不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去‘秋思阁’的阵营啊?不是要找叶离颜吗?”殇沫在楚姗姗与冷溶月的谈话中,逐渐定了定神,他凝视着二人的一言一行,除了感觉到无聊外,更多的则是不耐烦,此二人居然能把他当成空气,丝毫不理会,也丝毫不顾及,真是让他这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我们没有说完,我们姐妹俩人啊,还要促膝长谈呢,怎么?你急着要走了吗?”冷溶月满脸不屑的瞅着殇沫,道。
“好,好,好。你们随便谈,我先出去好吧,反正你已经用一座酒楼收买了楚姗姗,你们如今是自己人了,你们爱谈什么就谈什么吧。”殇沫,没好气的道。
“哈哈,我是能用一座酒楼就能收买的人吗?”楚姗姗掩口而笑,道。
“我看像是,不但被冷溶月收买了,还甚是听她的话呢。”殇沫撇了撇嘴,道。
“我与溶月姐姐交谈甚欢,相见恨晚,你不要如此果断的去断定一个人,行吗?什么叫做被收买了啊?”楚姗姗缓缓走到冷溶月的身旁,二人一同将目光掷向殇沫,道。
“就是,就是,你这个呆子,懂什么啊!”冷溶月噗嗤一笑,附和道。
“好,好,好。我看这里是容不下我了,二位姑娘,殇沫先行告退。”殇沫甚是无奈的甩袖,随即便要抬腿走,却被冷溶月又叫住了,“你别,你过来。”
殇沫诧异的看着冷溶月,眉头微微皱起,甚是迟疑的走向冷溶月。
面对着身上裹着师父郭明轩外袍的冷溶月,殇沫实在有些看不透她要做什么,看不透她的原因更多的是她那古灵精怪的神情下,还隐藏着那深不可测的威严。
虽说,这冷溶月不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但是殇沫也足够能感觉出来这少女没那么简单,与师父郭明轩一同的念顺夫人,称呼她为女儿,而殇沫知道,念顺夫人的女儿是素海棠;她又能随意选址去建造‘绣芙蓉’,殇沫亦知道,‘绣芙蓉’是素海棠独有的;她更熟悉冰弦的‘秋思阁’,而‘秋思阁’却远在关外北境,她又是如何熟知的呢?这更使殇沫觉得他眼前的冷溶月绝非泛泛之辈。
殇沫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冷溶月的身前,不敢有用力喘气的举动,而是柔声道:“何事?”
“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何时娶我?”冷溶月眸中露出一抹微笑,眨了眨眼睛,甚是可爱,道。
殇沫闻言,身子猛然一震,连连退后了几步,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后张口结舌的忙道:“方才…方才不是言过了吗?只是…只是无奈之举啊,难道,你愿意让我见死不救吗?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冷溶月看到殇沫的反应,又是噗嗤一笑,“嗯,无奈之举…嗯,你也的确应该救…嗯,我死了的确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殇沫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对,对,对,你可算想明白了,我就是出于好心,救了你,为你提气御火,确实需要触碰到你的身体,你能明白就好。”
冷溶月嘟了嘟嘴,柳眉微皱,做出一副思考问题的举动,“是啊,我都明白啊,可是你的确看了我的身子,还触碰了我的小腹啊,你娶我没错啊。”
殇沫闻言,双眼已然睁得豆圆,眼珠子都似乎要掉下来了一般,刚刚舒展的一口气,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你…你…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清楚是吧?我都说了是权宜之计,是无奈之举,你怎么又扯回来了呢?”
冷溶月突然手捂额头,身子微倾,另一只手搭在了楚姗姗的肩头,“哎呀,姗姗扶我,如今…如今我遇到了如此的无赖、负心之人,你说我这以后可怎么活啊?”
“哎呀,没事,没事,我让他娶你便是,他答应娶你啊,你就能好好的活了。”楚姗姗似笑非笑的搀扶住了冷溶月,道。
“喂?真的假的啊?”殇沫满脸愁容,欲想去搀扶住冷溶月,而早已伸出的手,此时真不知是该收回来,还是该继续伸出去,就这样傻傻得站着。
“我问你,何时娶冷溶月啊?”楚姗姗看到殇沫的神情,用力压着心中的笑意,甚是严肃道。
“不是,我说楚姗姗,你和这冷溶月可是刚认识不久也,我们俩个可是认识在先啊,且在长安府,我还为你解过围,你现在反倒帮这冷溶月说话,她不就答应你,教你武功,授你经营之道吗?那你也不该如此帮衬着她啊!”殇沫满是无奈,道。
楚姗姗根本不顾殇沫说了些什么,又挺了挺上身,“女子最重名节,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这身子你的确看了,这小腹你的确触碰过了,这是事实吧?你难道想否认吗?”
冷溶月的头从楚姗姗的肩膀上微微抬起,一副委屈的哭容,窥视了一眼殇沫,“就是,就是,全被你看到了,你还上了手呢。”
殇沫哭笑不得,道:“不是…。你们这二人…。哎,我说了,我只娶冰弦,我只娶我的冰弦!”
“那你想不认账喽?”楚姗姗与冷溶月又是异口同声,道。
“你们找我师父说吧,只要我师父同意,我就娶你,我一个人怎么说得过你们两个人啊!”殇沫向内室外望去,嘴角急促得颤动着,“师父~师父~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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