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手里的钱,也足够过好下半辈子了。”
听着这话,被称作陈兄的管事只是冷冷一笑。
“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我等身为王府管事,只要一离开,立即就会被现,根本不可能逃过太远。”
“如果我们逃了,那家中妻儿怎办,就只顾着自己吗?”
“我且问你,李兄,那些钱,是否入了王府的账目。”
李管事闻言点头道:“自是入了王府账目,只是这般嫁祸于王爷,又能有什么用处。”
陈管事道:“如何没用,现在锦衣卫不可能有铁证在手,那他就无法到王府捉拿我们,晋王在府里喝酒曾说过,待太孙登基之后,会带着王府所有人去到东胜神州。”
“只要去了那边,这还算什么事情,所以现下要紧之事,便是我等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也不要离开王府,那些锦衣卫,定然是拿着我们没有办法。”
“等风声过了,自然就无事了。”
“就算被他们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那也是进了王府的账目,现在王爷们都要走了,难道陛下跟太孙,还会因为这点小事,来寻麻烦不成。”
李管事听完后,深以为然。
他们在这里头,只是个小角色,或许对普通人来说是大罪,但牵扯到王爷身上的话,就算不得什么了。
只要锦衣卫有所顾忌,不抽丝剥茧的深查下去,那就有安然度过的可能。
陈管事冷哼一声,接着道:“想要掩盖一件小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件大事生。”
“可别忘记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前些日子,听王爷说起,关于凉国公的事情,他在天竺,可是掌兵百万,引起朝廷忌惮。”
“据说朝廷已经答应了凉国公回京师的事情,但如果,在现在这么个时候,凉国公突然得到消息,自己的这些义子们,正在被抓捕审讯。”
“凉国公可不知道,这边生了什么事情,锦衣卫也不可能四处去说。”
“你若是凉国公,在返京路上得到这个消息,会如何作想。”
李管事闻言,眼睛一亮。
“好计策,陈兄,我若是凉国公,定会以为朝廷想要对付于我,必然不敢回京。”
“只要是凉国公不回京,那么对于朝廷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到那时候,朝廷可就顾不上我们了。”
“事不宜迟,陈兄,我们赶紧去办吧。”
李管事抚须轻笑,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
“那用李兄催促,早在来时,我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想来凉国公定然会得到此消息。”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那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待在府上,切莫出门,给那锦衣卫机会。”
“等到凉国公之事爆,自然锦衣卫再无暇顾及我等。”
能够当上王府管事,自然不会缺少精明。
秦王晋王,对于自家府邸仆从,很少关注,也没啥管教。
像是秦王这边,以前与那邓妃一起,肆意作虐,胡作非为,这些管事基本上都算得上帮凶。
有这等假借王府之名的举措,也是情理之中。
锦衣卫暗中开始查探,寻找时机对两名管事秘密抓捕,但很显然,两管事没有给机会,天天在王府里,再未出门。
哪怕是蒋瓛暗中让人去联络他们出来,也被婉拒。
不过正是如此,也让蒋瓛明白,这两名管事大致是真有问题,否则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一人也就算了,两人都是如此,这就不是巧合了。
不过蒋瓛确实也没有办法,他们现在只有人证,不足以确定到底两大王爷有没有参与,又是参与了多少。
这等涉及到皇家内部之事,一旦处理不好,可能就会引火上身。
但其他的一些勋贵官员,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断有勋贵被拿入天牢,关于新兵案的事情,也在京师高层掀起滔天巨浪。
另一边。
正在暹罗短暂停留的蓝玉,得到了来自于京师,自己曾经那些义子们正在被抓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