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兜兜听不下去,“好好,还玩不玩不玩回屋。”
“玩的。你去给我拿个粉笔,我们画格子。”
小丫头使唤起楚兜兜像使唤小厮。张跃民赶紧说“兜兜,别理她。让她自己动手。”
“对”梁好运补一句“张好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要是会烤肉,你爸爸不给你吃,你照样能吃到。”
小丫头跑进来,大声说“我才六岁”跺跺脚,拿着粉笔就走。
张爷爷问“生气了”
梁好运了解她闺女“顶多气一会儿。过会儿又想干什么,又该黏上来了。”至于黏谁,她只敢黏张跃民。
张跃民赞同“别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剩的菜太多,张跃民没吃火烧也没吃馒头,依然吃撑了。
五个大人坐好一会儿胃才舒服点。
张跃民和梁好运收拾,两个保姆洗洗刷刷。待厨房里外都弄好,累得直接回堂屋,歪倒在沙上看电视。
“非典”过去,有关部门和电视台记者都腾出手来,晚上新闻联播也出现了禽流感的报道。
张爷爷看到不止国内,东南亚好些国家也出现了禽流感“现在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这么多问题。”
张跃民“快展导致的污染问题。其次是以前资讯不达,交通闭塞,没等有关部门知道可能已经过去了。好比这次非典。要是生在山区,传不出来,天一热自然消失,还以为只是比较严重的流感。”
张爷爷想想,十年前帝都街上小汽车少,自行车多。而今正好相反。天南海北出事,顶多三天就传过来。
“你说的对。好比那个毒奶粉,搁以前咱们哪能知道啊。”张爷爷叹气,“对了,好运,我今儿看老袁,好些人陪他聊天,说起那个毒奶粉,我觉得玄。”
梁好运没听懂。
张爷爷“他们说生毒奶粉的那个地方特别乱,买官卖官成风。上面派一个书记折进去一个。号称当地没有我党。说不定真能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
梁好运摇头,“您啊,太小瞧这届领导班子。您自己看过他们的履历就知道。这事不过赶巧了,先是疫情,后是禽流感,还没腾出手来。”
“你之前说有关部门办事磨叽”
梁好运“我说磨叽是指他们办事章程。说句难听的,官僚主义。小偷公司那个相声您该有印象吧现在就这德行。不过要引起上面注意。他们也不是不能特事特办。”
张跃民接道“说白了就是欠收拾也是咱们国家处于展阶段,稍稍停滞就有可能让西方国家钻了空子。所以就没空管他们。”
张爷爷点了点头“是呀。咱们国家落后人家那么多年,不闷头拼命的赶,哪辈子才能挺直腰板啊。不说这些。好运,你大姑奶奶那边知不知道啊他们村有不少养殖户。”
梁好运“表姐夫会过去,您放心吧。有政府干预,不可能让他们血本无归。”
“那就好。”张爷爷一看新闻联播完了,“别找台,我看焦点访谈。”
张跃民和梁好运出去把楚兜兜换进来。
楚兜兜洗了澡就去写作业,写完就睡觉。
张跃民怕他上课犯困,翌日早上不许俩孩子吵他。
大小子的小嘴叭叭个不停“爸爸,爸爸,兜兜哥哥要背书。他昨天就没背。我和妹妹天天背。”
张跃民心说,你们那不叫背书,叫唱歌,唱九九乘法表,唱诗词。
“你兜兜哥哥昨晚为了照顾你俩,没空写作业。等他后来写好就半夜了。”张跃民半真半假唬的小孩信以为真。
大小子皱眉“我们又不用他照顾。”
“没人盯着你俩,你俩能乖乖的在大门口玩儿”张跃民问。
小孩迟疑一下,道“能”
“行了,别吵吵,六点半喊你兜兜哥哥起来。认识钟吗”张跃民的问话得到一记白眼。
小孩气得哼一声朝堂屋去,挂钟响一下,大小子就拍楚兜兜的房门。
楚兜兜出来,小孩就指责他“大懒虫你忘了背书”
楚兜兜懵了,傻傻地找他表舅。
张跃民“他希望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期末考试考个好成绩。”
“还记得呢”楚兜兜诧异。
张跃民失笑“再过几个月就满六周岁了。哪能跟小时候一样。”
“我记着呢。”小孩大声说。
张跃民拉过儿子,“让你兜兜哥哥洗脸刷牙。再不吃饭就迟到了。他的学校离咱们这边远。”
小孩点一下头,想起什么又说“别忘了背书啊。”
“好,好。”楚兜兜真是怕了他,不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