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秘法就能解决一切吗
阿卓绝非不信自家先祖的本事,而是觉得,秘法如果真的那般神奇,她们也不会被平地人欺负这么多年。
最初齐子孺驱赶山民下山的时候,家里的老祖宗为何不给他施法即便不能杀了他,也可以控制他的神魂啊。
结果呢,齐子孺的齐家军在西南大地上纵横,山民归流,一片片的山林被汉化,展家人不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朝廷的封赏
而且,阿卓觉得,齐勤之也没有把展家人当成自己人。他根本就是在利用展家。
可恨阿朵这个傻子,被齐勤之骗了一次又一次。先是好好的展家大小家却给他做了妾,接着又打着造火器的旗号,不知花费了展家多少银钱。
花钱倒没什么,展家旁的没有,钱还是尽够的。
阿卓最担心的是,因为齐勤之的火器,展家上至家主,下到门下的奴婢,居然全都狂妄起来。唯恐旁人不知道展家有了依仗,连安家和马翰泽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绝对是作死的节奏阿卓越看越觉得危险,展家,这是要公然成为水西几大世家的公敌啊
不行,她必须阻止
所以顾伽罗写信来试探的时候,阿卓便故意漏了一句,并顺势提出了条件。
事实证明,顾伽罗虽然和她只是合作关系,但这种利益的交换,有时候更可靠。
展阿卓仔细的将随信送来的一张契纸收了起来,那座银矿重新收回展家,有了这座矿,估计能填补齐勤之弄出来的亏空
“洛阳祖坟的阴气旺盛,而我恰巧因为路途奔波受了点儿风寒,身体虚弱、精神困顿,便让齐勤之有了可乘之机”
齐谨之半躺在临窗大炕上,面对父母、妻子,他缓缓将过去三个月的经历说了出来,“展家有一种秘术,以血施咒,可以让一个人的神魂侵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并且将那人的神魂彻底吸收。”
“就为了老祖宗的手札”
齐令先脸色阴沉,咬牙问道。
齐谨之点了一下头,“他在展家过得并不如意,展阿朵待他虽好,他却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尤其是展阿卓,处处针对他,让他倍感屈辱。所以便想用老祖宗的手记打个翻身仗。”
但老祖宗的手记,又岂是那么好拿到手的
齐勤之自己都把手记当成了宝贝,背熟后,直接将原本烧掉。他以己度人,知道西齐保存的那一半手记,极有可能也是这般处理。
毕竟齐家曾经被抄家,锦衣卫无数次的混入齐家想要搜寻火器秘方。
老祖宗的手札,定然不会以实体的形式存在。
而齐谨之和齐勤之一样都是家里的嫡长,火器、暗卫以及家族最核心的秘密,齐令先都会交给他。
就算齐谨之目前不知道,齐勤之也有信心,待他彻底变成齐谨之后,也能从齐令先那儿骗取手记。
“他的计划很不错,也差一点就成功了,”
齐谨之喟叹一声,温柔的目光落到顾伽罗脸上,“他唯一漏算的就是阿罗。呵呵,他以为能瞒过所有人。毕竟他是我堂弟,我们一起长大,彼此间太熟悉了。他也研习齐家武功,深知齐家的许多秘密,所以,扮演起我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寻常人真的很难分辨。是阿罗,竟一眼就现了问题。”
齐勤之掌控他身体的时候,齐谨之就在意识海中,清清楚楚的看着齐谨之的一言一行。
当他看到齐谨之学着他的样子去哄骗父母、妻子和弟妹的时候,他无比的焦急与愤怒。
尤其是齐谨之与阿罗独处的时候,意识海中的齐谨之更是急得拼命碰撞,无数次的大喊“阿罗,阿罗,他是假的,你不要相信他千万别信他”
可恨他叫的再大声,外头的顾伽罗也听不到。
反而让齐谨之愈得意。
齐谨之急得快要吐血了,就在这个时候,齐谨之竟和顾伽罗因为一个贾姝而吵了起来。
那时齐谨之还没觉察出来,随后,顾伽罗像个普通的妒妇一般和齐谨之置气、冷战,接连两个月都不许齐谨之踏入卧房一步,齐谨之便猜到了。
“阿罗,我的好阿罗,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这才是他的妻子,他真心相待的女人。
齐谨之满是感动与欣喜,醒来后,最想做的就是和妻子好好诉一诉衷肠。
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顾伽罗却先来了个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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