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早晨。
小紫如今天睡懒觉了,昨天在外头玩到傍晚才回家,一回到家就睡觉,导致晚上睡不着,缠着爸爸妈妈讲故事,把爸爸妈妈折腾的够呛,直到半夜才睡。
厨房里,梁英见儿媳夏晓晴不停地打哈欠,问道:“怎么啦?昨晚没睡好吗?”
夏晓晴笑着说道:“昨晚小紫如不睡觉,缠到一点钟才睡。”
梁英闻言,笑道:“小孩子傍晚睡够了,晚上自然睡不着。”
“她爸爸给她讲了一整晚的故事,估计今天要很晚才会起来。”
“这不行,今天有客人上门,昨天忘记讲了。”
“客人?”
“嗯,是长荣的表叔一家,他们在江北市,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梁英讲起了这个表叔一家的情况,原来表叔的母亲是秦家去世老爷子的亲妹妹,也就是秦长荣的姑婆。
这个姑婆嫁的人是老爷子曾经的部下,在那动荡年代,老爷子突然被举报揭,罪名是私通敌叛势力,对国家不忠。。。。
审判期间,秦老爷子力争据理,因为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在做地下工作时为了掩护组织才做的,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把事件推向了深渊,那就是秦老爷子的亲妹夫潘佑年。
潘佑年以秦老爷子妹夫的身份出庭作证,以“私下讲话”等虚构内容作证据,气的秦老爷子当场晕厥,最后以潘佑年的口述证据结案,把秦老爷子下放到华北一个小村庄里改造,一待就是八年。
“那个姑婆的丈夫为什么要这样做呀?”夏晓晴小声问道。
梁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年代,父亲揭儿子,儿子揭父亲,一家人不是一家人的事多了。我跟你爸也受到牵连,配到更远的西北,西北环境太过恶劣,只好把薇薇和长荣留在老爷子身边,其实你还有个小姑的,是你爸的双胞胎妹妹,因为牵连。。。。没了,现在她的孩子在国外,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回来。”
“小姑?她孩子都去国外了?”
“嗯,两个孩子都去了,他们家有亲戚在国外,84年去的,快十年了。”
“那表叔。。。。。”
梁英继续说道:“潘佑年为了与我们秦家划清界限,向组织申请与姑姑离婚,姑姑可能觉得没脸面对秦家吧,投湖自尽了,老爷子最后那两年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姑姑,说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撮合姑姑与潘佑年的婚事,秦家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
不过你表叔是好的,那时候他在当兵,听到姑姑自杀后,登报与他父亲脱离父子关系,当时这件事还闹得挺大,被那些人当做事例来宣传,说什么为了革命,亲情也不及革命亲,哎。。。。。。。”
夏晓晴不敢再问了,因为她看见婆婆梁英的脸上满是哀伤。
“妈,都过去了。”夏晓晴安慰道。
梁英勉强笑了笑,叹息道:“都过去了。”
随后笑着说:“你表叔一家都会来,他们家也有个女娃,好像比小紫如还小一岁。”
夏晓晴闻言,欣喜道:“是吗,这下好了,小紫如有伴玩了。”
“呵呵呵。。。。不知道她俩能不能玩到一块,听你表叔说,这女娃年龄小小的,脾气却很大。”
夏晓晴闻言,捂嘴笑道:“妈,其实小紫如的性格跟荣哥很像,也很倔的,小的时候我忘记给她喂奶,她都会记仇。。。。。。。。”
夏晓晴打起了小紫如的小报告,梁英听的津津有味。
厨房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让在客厅听广播的秦怀明连连看了好几次厨房的方向。
。。。。。
小紫如终于醒了,和爸爸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你也是小懒虫宝宝了,跟你爸爸一样,你爸爸是大懒虫,你是小懒虫。”
“哼哼哼。。。。。。”
听着妈妈的念叨,小紫如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自己才不是小懒虫,爸爸才是大懒虫。
秦长荣大快朵颐吃着早餐,随口问道:“妈一大早在厨房弄什么,林姨怎么回来了?”
夏晓晴说道:“今天有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