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生被拉上来之后,用那只受伤的手对着6沅知用力一推,就把6沅知从窗台推了下去。
“6沅知,你去死吧!”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快地从窗户跃了出去,直奔6沅知而去。
在6沅知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盛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着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站稳之后,盛意立刻松手放开了6沅知:“6姑娘,你没事吧?”
若是6沅知没有中寒毒,这区区二楼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的她从二楼摔下来,估计受伤不会轻。
“多谢盛大人。”6沅知回道,“臣女无事。”
“盛大人比本王,还要担心本王未来王妃的安全啊。”顾长曜站在窗口,低头看着站在下面的6沅知和盛意二人。
盛意看着他,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信王应该庆幸,因为不管是江潮生跑了,还是6姑娘受伤,都不是您可以担得起的责任!”
盛意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所有的人都听清了他的话,看顾长曜的目光都变了。
“今天的事情,确实有本王的责任。”顾长曜理亏,但这个时候他不忘将盛意拖下水,“但其中是不是有钊钥司办案太过霸道的原因,你方才若是先说明了缘由,本王怎么可能会与你产生分歧?”
“什么时候信王也有资格过问钊钥司办案了?”盛意这句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但他说的话让顾长曜毫无反驳的余地,尽管顾长曜现在倍感屈辱。
沈珈音听不下去了,她冲到了窗户边,站在顾长曜的身边,质问盛意:“盛大人,你为臣,信王殿下是皇子,你说话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你怎么敢这样对信王说话?”
此言一出,都不用盛意吩咐,站在楼上的竹青直接一脚踹在了沈珈音的腿上,沈珈音被踹的一脚跪在地上。
“沈姑娘,盛大人和信王殿下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竹青丝毫没有给沈珈音面子,“在说话之前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失了分寸。”
沈珈音还抱着让顾长曜对自己另眼相看的心思:“我哪句话说错了?”
竹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云旎:“云姑娘,你和沈姑娘是好友,要不你来为沈姑娘解惑?”
云旎没想到沈珈音这么蠢,她一直没有出声,就是不想掺和进去,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臣女一个内宅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官场之事呢?”
能跟在盛意身边的人,有几个是蠢得,竹青怎么可能看不出云旎的心思:“沈姑娘,这交朋友还是宁缺毋滥的好,免得遇到了危险,人家独善其身,不管你的死活。”
竹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钊钥司办案,只有皇上可以过问,这个规矩沈家不知道,云家还能不知道?”
听到竹青的话,沈珈音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旎。
沈家是因为失势,消息闭塞,但是云家位列一等公侯之位,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旎对自己,并非真心实意。
看到沈珈音的眼神,云旎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思是白费了,沈珈音不可能再信任自己。
而破坏了这一切的,是钊钥司!
不管云旎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面上并不敢得罪钊钥司的人:“臣女方才是被那个贼人吓到了,一时没有想起来,多谢大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