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那么昏暗的情况下,纵然是6沅知也不可能那么快现。
但从香炉中的香围绕在她身上的那一刻,6沅知就知道眼前的人,绝对是袁青衣。
不过6沅知并没有说出这个理由,她看着袁青衣垂在身侧的手:“世人都以为制香师最重要的是嗅觉,实则不然。制香师最重要的是她的那双手,你的那双手可比那些官家小姐保养的都要好,很难认错。”
袁青衣看向自己的手,刚才,自己确实忘记伪装手了:“你倒是聪明,不过你和盛掌司今日未必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们做个交易,你把解药给我,我放你们离开。”
盛意的眼中闪过杀意,不过6沅知并没有打算直接出手:“你不会以为今天来的只有我们吧?”
话音刚落,院门就直接被撞开,萧定辰和燕父带着人冲了进来。
小小的院子里面,顿时就被人挤满了。
恰在此时,被6沅知抱在怀中的燕辞楹醒了过来,但她也仅仅是醒了过来,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阿楹!”萧定辰一脸紧张地走到了6沅知面前,想要将燕辞楹抱走。
“萧定辰,你知不知道当初在寺外给你伤药的人是我,不是她!”
听到袁青衣的话,萧定辰顿了一下,燕辞楹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看下去。
“我知道。”萧定辰看向袁青衣,“你的手很具有辨识度,后来在萧家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出你了。”
当日袁青衣将伤药给萧定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袁青衣的手。
袁青衣的脸上的神色一怔:“所以,你娶她并不是因为……”
后面的话,袁青衣再难说下去。
“我萧定辰娶谁,只会因为心悦于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一瓶伤药?”萧定辰从6沅知的手中将燕辞楹抱走,“袁青衣,我感激你稳住我父亲的病情,对你多几分厚待,没想到让你因此生出了妄念。”
袁青衣的脸色瞬间苍白,显然无法接受:“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袁青衣?”燕父念着这个名字,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是当初那个被判流放的袁家后人?”
“没错,就是我!”袁青衣恶狠狠地盯着燕父,“燕大人,你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吧?当初你害了我们袁家一族,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同样的代价。”
燕父皱眉:“本官秉公执法,无愧于心。反倒是你们袁家作恶多端,简直是罄竹难书,判你们流放都是轻的。”
袁青衣当然不会相信燕父的这句话:“明明是你想要往上爬,踩着我们袁家满门的尸骨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你一句秉公执法,真是虚伪至极!”
燕父素来行得正、坐得端,如今被袁青衣这样讽刺,他直接回道:“袁青衣,我不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是如何认为的,但凡你有心,可以回去看一看那里的百姓,提起你们袁家,各个都是怨恨。
就因为你们袁家制作出来的香料,害了那么多人一辈子,这些事情难道都是本官编造出来的吗?”
看到燕父如此义正词严的样子,袁青衣心中猜到了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想,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都不重要了,反正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
随即,袁青衣就下了命令:“杀了这些人,一个不留。”
有萧定辰和燕父带来的人,那些黑衣人暂时还轮不着6沅知和盛意出手。
萧定辰将燕辞楹交给了燕父,然后看向了袁青衣:“袁青衣,你将阿楹害成这个样子,今天就用你的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