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雕花木门:“王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房间里,绛释厄缓缓睁开了眼睛,如往常一样掀开浅棕色幔帐下床。
脚才挨着地面,就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倒。
“呃!”绛释厄眉头一紧,额下花白的胡须也颤了颤。
鹰师校尉莫格,就直直地躺在地上。
他眼眸骤紧,抬手要试探其呼吸的时候,一把蛇形弯刀就从袖子里滑落,丁玲桄榔地掉在了地上。
他疑惑,弯腰去捡,眼眸又是一僵,竟是王公贵族特有的蛇形双刃弯刀。
“啊!死人了!”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好巧不巧,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国主亚达哈的亲兵侍卫借着要找绛释厄谈公事的时候,撞开等着伺候的侍女,冲了进来。
一进门,正好将绛释厄拿着血淋淋的弯刀的情景看在眼里。
“莫格校尉?”领队的莫炎当即冲上去查看,“死了?你杀死了莫格校尉?!”
“请你放尊重态度,本王何曾杀人?本王才现了他的尸体,你就带人闯了进来,本王有理由怀疑是你在操纵!”
“那敢问老王爷,您手里的刀是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莫格校尉是死在了在了您的府上,您是不是该对国王陛下有个交代?!”莫炎二话不说,当即喊人进来,将老王爷带走面前国王陛下。
“本王府邸,岂容你撒野?!”
然而,莫炎似是早有准备,带的又是亚达哈的亲兵卫队,绛释厄根本无法抵抗。府邸的侍卫也都像商量好了一样,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绛释厄惊觉上当,原来,府邸上的侍卫,大多是亚达哈的心腹!
“亚达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常挽月闭合传送门,看着司君澈问道。
“亚达哈和绛释厄一样,都是主战派,但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斗得你死我活,这样一来,绛释厄怕是活不成了,于我们大昭,又少了份威胁。”
常挽月没好气道:“但愿,老皇帝能明白我的苦心。”
“我只是想让他记起母妃的好处,别让母妃的日子过得太苦。”
…………
与此同时,原,原西城太守曹有胜被押解进京,直接送进了刑部。
禁卫军统领管鹤进宫面圣:“皇上,曹有胜及其手下捕头张程及心腹衙役已经全部押进京城,囚于刑部,您看,要如何处置?”
昭帝正对着一摞子的奏折愁:“这点小事还来问朕?”
管鹤低下头,不敢再多嘴。
“传旨刑部尚书,让其严加审讯,你去盯着,若是其有乱攀扯的行为,你知道该怎么办。”昭帝眸间浮上一抹杀意。
管鹤当即领旨:“卑职明白。”
管鹤才离开,便听闻户部尚书任明军求见,说是调查丞相张毕垣有了结果。
昭帝揉了揉眉心:“传!”
少刻,任明军端步进来,才要行礼就被昭帝打断:“直接说!”
任明军拜了拜:“皇上,这两日,微臣调查了关于张丞相府上所有财产来源,其大部分都是来自名下的田产铺子,且都有黑账。”
说着,任明军将一本账册递上。
昭帝翻看完账册,只觉得头更疼了:这哪里是黑账,分明是横征暴敛而来。
这时,余大总管来报,说太子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