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睁开眼睛,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
常挽月慢慢地睡踏实了,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了。
洞穴里面燃烧的火堆,成了人们取暖的源泉。
人们就在这半寒的山洞之中,度过了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雨还在下着,但明显比昨天小了。
常挽月被一声闷雷吵醒了。
她撩开眼皮,现自己正躺在司君澈的身上,瞬间清醒,腾地坐了起来。
司君澈也睁开眼睛:“睡醒了?”
“我昨晚,就躺在你身上睡了一夜?”常挽月看司君澈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
“不然呢?在孙头儿身上睡一夜?”司君澈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哎哎哎!你们拌嘴还要把我拉上,给你们好脸了?”孙大头不悦。
一股股腥臭味传进洞穴,充斥着各个角落。
有的女眷孩子扶着石壁阵阵作呕。
“这是什么味道啊?别再是粮食进了水,又闷了一夜霉了?”牛囱睁着惺忪的睡眼,忍着不适的味道,整理存放粮食的箱子和麻袋。
“防御措施做得好,不可能是干粮霉。”常挽月还是下意识地跑到了洞口。
同样的腥臭味顺着风雨吹了进来。
“味道是外面传进来的。”常挽月笃定道。
“是外面传进来的也没办法,外面大雨,我们也出不去。”张石头走了过来。
“张哥,会不会是那三个家伙的尸体的味道?”王二小过来好起地问。
“哪儿这么大的好奇心?还不回去?!”
王二小很委屈:明明是你先好奇心泛滥,非要过来看的。
“官爷,能不能分点吃食,肚子饿了。”有个年轻小伙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昨晚就属你吃的多。”
“你管的着吗?有本事你别吃。”
常挽月不想再吃烤玉米和野菜粥了,腊肉干也都吃完了。
于是,她趁着别人忙碌分神时,瞬移进了空间,从市拿了火腿三明治大快朵颐,吃完了,又冲了杯奶茶喝下肚。
吃饱喝足,又顺便给司君澈带了酥酪馒头。
“下次吃完饭,记得把嘴擦干净。”司君澈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起来。
常挽月点点头,擦净了嘴角挂着的残渣。
众人吃完饭,雨也停了,孙大头观察了天色,确认短时间内不会再下雨,也暂时没有山洪的危险,便指挥队伍收拾收拾,准备出。
从昨天下午休息到现在,是流放路上休息时间最长的一次。
于是,有些人已经懒洋洋不想动弹了。
尤其是常生,浑身哪里都痛,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被常挽月拖着走,对于出这件事,有些抵抗。
直到,看见了常挽月手中的刀子。
队伍集合完毕,常挽月走到隐蔽处,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山地的情况。
山谷地带,已基本被骤降的暴雨淹没。
常挽月收起望远镜,跑了回来:“孙头儿,我们现在不能贸然下山,需继续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