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瓶进来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姒儿妹妹可还好听说出了事,所以我来”
傅臣已起身,拿起了药瓶,他自己手上也有伤,此刻还没处理,随口回道“太医说没大碍,皮肉伤。”
谢方知也进来了,只是他比谢银瓶更敏锐,或者说
他对这些事更熟悉。
比如,姜姒的嘴唇。
一堆狗男女
手里掐了一根不知哪里来的树枝,谢方知“啪”地一声掰断了,忽然觉得这一句更适合用来骂自己,心里更是暗恨。
姜姒此刻已经波澜不惊地垂下了眼,像是什么也没生过。
她弯唇,看谢银瓶道“劳瓶儿姐姐挂心了,只是受了些惊吓。”
“还说没什么,看这白生生的一双手都成什么样了”
姜姒自己不心疼,却不知旁人看着她这一双近乎完美的手伤成这样,有多碍眼,多叫人心里不舒坦。
谢银瓶暗自叹了一口气,看她低眉顺眼地坐着,更心疼她几分,拿了旁边的白缎将她手掌心给裹了起来。
这边,傅臣也没处理自己手上的伤,与谢方知一块儿退出去说话。
帐外风很大,吹得呼啦啦地。
傅臣道“和靖公主太让人不省心了,姒儿不喜欢她
。”
两手各拿了半截枯枝,扔了右手那根,又“啪”地一声,再掰断一回,谢方知道“那送她去和亲怎样”
“好主意。”
最近刚刚与北域那边平定了战事,谢乙这脑子转得也真快。
傅臣已经点了点头,显然就是这样定了。
谢方知看着手里两截枯枝,又扔了一根,留在手里的那一根,再次被他轻轻掰断。
啪。
他看谢银瓶出来了,自然不好再留,姜姒的丫鬟们这会儿也进去了,谢方知便告辞离开。
一转过身,他整个人便是面沉如水。
入了自己帐中,谢方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去端了一壶酒来就喝。
谢银瓶就在后头看他,还没说话,便听见谢方知咬牙切齿道“男女授受不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就不知道自己走吗还做成那样,两个人必定已经卿卿我我,败坏自己名节,以后看谁还娶她”
“”
这一瞬间,谢银瓶忽然觉得谢乙很欠抽。
她道“世子自会娶她,全京城都没人敢说闲话。姒儿名节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关她嫁了人,你还能抢不成”
谢方知喝下去的酒都在烧他心烧他肺烧着他五脏六腑不得安生,听见谢银瓶这话,他提着酒壶的那一只手,分了一个手指头出来,指着她道“即便她声名狼藉我也要,便是嫁上千回百回我也爱。谁娶了她,我就拆散他们,她能一嫁二嫁三嫁四嫁,我就能一拆二拆三拆四拆我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他们拆散不死他们”
“你”
作为谢方知的妹妹,谢银瓶头一回有一种转身就走的羞耻感。
谢方知浑然不觉,说完了,他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真是差点把自己给憋死
又喝一口酒,谢方知道“等她什么时候嫁给我了,我也就不拆散了。”
“难怪姒儿这样厌恶你。”
能不厌恶吗
就谢乙这样子,简直让人想把他按在地上打
谢银瓶扶额,过了很久才道“我看世子对她情深意重,大哥,别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
谢乙将酒壶一扔,冷笑“这便是他傅如一最令人作呕之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