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凌二无奈,还是处的时间太短了,连这种后世烂大街的梗都接不住,也是没谁了。
今天不是逢集,除了过往的车辆,和一个孤零零的水果摊子,大街上冷冷清清。
“去买点肉吧。”陈维维有点失算,早知道在县里买菜就是了。
她和凌二回来,她老子倒是殷勤招待,鸡鸭鱼肉都是齐全的,只是有一点做得不好,她老子图便宜,买的肉大部分都是猪板油或者猪肥膘。
昨天的两顿饭,她就没见凌二夹过一块肉。
凌二可是货真价实的肉食动物,无肉不欢。
大街右拐,穿过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离着老远便能听见高亢的猪叫声。
不一会儿,一黑一黄两条土狗从巷口窜出来,对着两个人狂吠。
“滚蛋。”凌二把手里的土疙瘩直接朝着一条黑狗砸过去。
“没事,不咬人。”陈维维看着凌二这紧张的样子,哑然失笑。
明明是爱狗人士,却还怕狗
她想到了自己学过的那个成语叶公好龙。在一处瓦房处停下来,对着凌二道,“你等会,我马上就出来。”
她的运气不错,屠户家还有不少早上剩下来的肉,都是上好的猪前排和五花肉。
古楼镇不大,年轻人在外务工,家里老年人居多,又不是农忙季节,舍得吃肉的人家不多,下本钱买五花和猪前排的更是屈指可数。
她一咬牙,买了三十多斤。
老板拎着装着肉的编织袋,亲自给送到门口,凌二给接过来。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陈本华看到那一袋子猪肉,还没来得及皱眉头,便听见闺女道,“尽管做,不怕吃不了,这么多人呢。”
她老子不开口,她都知道她老子会说什么话。
“你懂什么。”陈本华把肉给拎进了厨房。
他家正在起房子,每天管两顿饭,都是一起吃的,这么好的肉给小工吃,那不是白瞎了吗
至于单独开小灶,说出去难听,他也觉得丢人。
从厨房出来,看到女婿在给砌墙、拎灰的小工散烟,他更是差点气的跳脚,都是给他们家干活的,他付工钱的,给中华抽,图什么啊
他这个女婿什么都好,就是太大方
拿钱不当钱啊
“你女婿大方,给你挣名声,你别一惊一乍的。”陈维维对她老子挺无奈的。
她老子有个外号,叫陈老抠,不止本村人都这么喊,在镇上也叫的响亮。
及至出去,说陈本华的名字没人清楚,但凡提陈老抠就无人不知。
其实她老子倒不是真抠,只是坏就坏在嘴上,他损别人,别人也不能对他留情。
“名声是靠钱挣得”陈本华出不满,女婿走了过来,他就不好再多说,这会才想起来问闺女,“结婚证办好了”
“好了。”陈维维道。
“哦,那就好好过日子。”凌二走过来,他又接着问凌二,“还有两天就上梁了,你们等得急吧”
“没事。”凌二挠了挠后脖子。
陈维维仔细一看,凌二的脖颈好像被什么虫子叮咬了。
凌二在河沟边抽烟,她拿了风油精走过去道,“擦点试试”
“没事,这季节不能有洋辣子吧”凌二感觉后脖颈有个突出的硬块。
“怎么没有,你刚刚靠杨树上了吧”她问。
“好像是。”凌二摆摆手,“一会就好了,不擦,我受不了这味道。”
夕阳西下,暴雨来得突然,不期而至。
陈家的三间土坯房子,两道门,前后进雨。
屋里比外面地势低,屋里的黄泥汤,扫也扫不走,铲也铲不净。
陈维维自己无所谓,她习惯了,总感觉对不起凌二,特别是他还表现的若无其事,使得她心里更愧疚了。
“给你找个胶鞋吧”只有她们昨晚睡觉的里屋和厨房还有下脚的地方,但是不可能不出门,凌二还特别喜欢喝茶,隔一会就要跑躺厕所。
“好。”凌二答应的爽快。
胶鞋递过来,他的脚刚触到鞋底,感觉什么东西蛰了他一下。
那股钻心的痛来的很突然。
“怎么了”陈维维看到他眼泪水出来了。
“有蝎子。”凌二的泪水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