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五块五,营养费五块钱,赔我十块钱吧!”孙楠楠也干脆。
“你说什么?几片纱布就要五块五?啥营养费要五块钱?你吃的…”
刘黛玉紧紧捂住刘美玉的嘴巴,不让她再胡说八道,“我赔,我赔。”
松开刘美玉,又瞪了她几眼,从口袋里掏出小钱包,抽出两张五块的,递给孙楠楠。
孙楠楠接过钱,放进口袋里,走到炕头上抱起自己的被褥,推开刘黛玉,放在了炕中间。
刘美玉扑上去就推,程咬银一看,这是又要干起来,几个女同志,也这么杠的脾气,真了不得。
“原来咋睡还咋睡,屋里有炕也闹腾,外边睡地上宽敞。”
程咬银一火,几人倒是消停了,杠驴找事的都占了好地方,吃亏总是心软脾气好的。
“地里的黑塔菜被你们吃没了,柴火用了这么多,你们三个人,才来了几天?这么能糟蹋东西?怎么赔?”王月兰从外屋走进来。
程咬银听得心烦,一甩手走了,鸡毛蒜皮,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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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鹅毛大片转小清雪,又下了几天,才停了下来。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生冷的空气,吸进鼻腔里,冰的脑仁疼。
振兴大队两条主路上的雪,都被民兵清理过,推在了路两侧。各家门口各自清理,这回雪一停,就能出门走动。
难得好天,三声集合哨吹过后,三三两两的社员,踩着深深浅浅的积雪,往麦场集合。
男社员捂着羊皮袄子,戴着狗皮帽子,年轻的女社员戴着红色蓝色头巾,穿着花棉袄,上了年纪的带着青色头巾,穿着老蓝色袄子,揣着手闷子,一眼看去,极有地方特色。
童晓晓里边穿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貂,外边罩着军大衣,和穿着皮袍子的牛牛站在一起,耳边听着虎妞嘀嘀咕咕念叨,看着好大一会,才看出了大概。立刻让牛牛回家,把小平车和木架子拉来。
今天大队分红分钱粮。
会计根据社员工分数总和计算好全年分红。
粮食按照人口分,叫口粮。
男人和女人分开算,大人和小孩分开算,以人头分粮,保证人人都有饭吃。
振兴大队的爱国粮头前就卖过了,除去各个小队生产资料添置,化肥添置等,开始分卖粮得到的钱。
由于家庭劳力不均等,家里壮劳力多的分到的钱就多,壮劳力少的分的钱就少,有的得出钱交口粮钱。
家里孩子多,尤其是女儿多的,最吃亏。
重男轻女,在农村,不是单纯的封建思想遗留问题,分钱分粮方面与男青年的巨大差距,也是原因之一。
社员参加集体劳动记工分,一个社员按劳动能力分几个等级,最高的一级是一天十个分天挣十分工,二级的挣九分五,三级的挣九分,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