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说着,想起了空间里那一堆白灵芝和桑黄,还有一盆一盆的蛤蟆,野鸡,飞龙和胖胖的狍子,立刻觉得自己富裕了,好像刚刚狩猎归来。
童晓晓一看牛牛那个神色,就知道他想啥,“正好还缺熊掌,鹿肉,咱们去补充一下!”
睡觉前,八哥鸟和大黄回来了,灰姑娘没有跟着来。童晓晓也没搭理大黄,由着大黄自己低头耷脑进了柴棚下的狗窝。
第二天一大早,三声集合哨,麦场站满了人,程坤一声令下,狩猎队拉着四个雪爬犁,上面放着猎刀、棍棒铁锨,子弹,子弹袋、铁锅等,顶着寒风向着野狼沟进。
童晓晓看着前头十几个民兵背着的56式冲锋枪,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平时担负执勤任务的民兵才有。
这会程坤居然让带上狩猎,看样是想猎大家伙。
二队的主要任务是打灰狗子和野鸡雪兔,一队打灰狗子,野鸡雪兔的同时,要打狍子、野猪、熊瞎子等大动物。
穿过西山,绕着后山边,走了二十多里的冰雪山路,蹚着“没膝盖大雪”艰难地跋涉了小半天,在午后终于赶到后山脚下的野狼沟。
生火、烤干粮、喝点水略作歇息后,杜腾和冯宝玉跟着二队,留在野狼沟范围内狩猎,童晓晓给他俩留下一袋包子,四人跟着一队继续往深山进。
一行人走了半下午,在距离狗熊岭五里左右的山沟里,惊喜地现:眼前的一条大雪岭上,显露着由多只狍子行走过后踏成的“脚线”。
周强赶紧叫停,指挥着众人,以狍子道为中心,前后左右交错、挖了间距三米、坑深二米左右的六个“雪窖”,用细细的干树枝搭在上边,再用大片硬雪覆盖好窖口。
段祈年和虎妞,牛牛,领着大黄,和一队五个民兵一起,循着狍子脚印多的“兽道”分头钻进山林,去寻傻狍子、准备往雪窖轰赶。
童晓晓才喝了一杯热茶,就听到东边林子里,大黄咬得厉害,虎妞和牛牛,也在“嗷嗷”地大声吼。
周强立刻指挥剩下的民兵,分开两边,迅俯身在两侧的浅沟里。
这会儿,东边林子有了响动,六只棕褐色的狍子,炸着屁股上的白毛,顺山跑了出来。等它们快要奔到雪窖跟前儿,周强突然跳起高声叫起来,两边埋伏的人也跟着跳出来大喊大叫。
那几只原本惊慌逃命的狍子,被猝然出现的人和喊叫声,吓得魂飞魄散,拼命似地沿着“脚线”夺路而逃,结果一个个掉进雪窖里……
雪窖把狍子的整个身子全陷进去。狍子在里面死命挣扎,蹄子即使蹬到雪窖边上,可惜白费气力上不来。
周大力和几个民兵跳了下去,把束手就擒的狍子绑好后,拽了上来。
周强吩咐两位有经验的大哥收拾狍子,给狍子放血、去掉内脏。又招呼大家往山里走,“麻溜跟上,去打雪窝子,要不天黑下来还得点松明子夜战……”
山沟里往前走了几里路,周强选中一条靠山根又宽又高的大雪岭子,下令说:“就在这吧,赶紧挖雪窝子!”
说着,走到雪岭底下,甩下皮袄用小铁锹挖起雪来,招呼武林林在他背后清雪。
狩猎队分散开来,三三两两搭伙,间隔着四五米,一起动手在雪岭下忙起来。
狩猎队各个都是“掏雪洞”的高手。
先挖出半米多高、半米多宽的洞门。挖进去之后向左右、上下扩大。
令人惊奇的是这雪岭子的雪非常结实,挖下去就是一大整块,很快就清理出两米高的空间。头顶上的雪很硬,不必担心塌下来。
周强一边扩大雪洞空间一边告诉童晓晓,
“打雪窝子,是进山打野牲口的前辈猎户传下来的,也是猎人在冬季野外生存的一项基本技能。
进山打猎,必须寻着野兽的脚印满山转,常常是十天半月出不了山,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晚上休息就成了大问题,况且,打到的野物也得有场地存放。
山林里虽然树木多,搭个临时窝棚不缺材料,但一时半晌搭不起来,费工夫不说也不暖和,又挡不住黑瞎子、老虎、狼等大型猛兽的攻击,要找个能避风寒又防野兽的场地可就难了。
打雪窝子这个方法虽然简单,却能解决问题。”
眼看雪窝子已经逐渐成型,周强让韩小三去没有积雪的地方划拉些乱草树枝,垫在下边当炕。
虎妞跟着韩小三一起,一人抱着一大捆树枝回来铺好,周强推着四四方方一块雪块过来,塞进打出的雪窝子洞口。
天黑了下来,队员们在雪窝子前架起火,烧水、热干粮、烤狍子肉。
杀了二头五六十斤的成年狍子,切成大块,处理好,叉在火堆上烤。
连人带狗二十口子,美美的大吃了一顿。
吃完烤肉,大伙儿又闲扯了会儿,最后,周强用雪泼灭了火,又到每个雪窝子仔细地检查完通气孔后,才让大家进入。
童晓晓他们分到的两个雪窝子,在最外围。童晓晓和虎妞住一间,旁边就是牛牛带着两只狗小崽和段祈年住。
把两张羊皮褥子递给段祈年,童晓晓提着收集来的满满一篓子骨头,带着大黄,和虎妞一起钻进雪窝子。
雪窝子的地面上铺满树枝,树枝上垫着厚厚的树叶和野草,把带来的羊皮褥子铺上去,人躺在上面很软乎。
挥手把骨头收进空间,两人一人一张皮褥子,准备休息。
皮褥子够大,半边铺在身下,半边翻上来盖在身上,羊皮大衣搭在上边,大黄偎在身旁,睡觉也不觉得冷。
童晓晓回头看看旁边,虎妞身上裹着羊皮大袄,头上扣着羊皮帽子,将双手伸进皮袄里,皮褥子半铺半盖,开启了睡觉模式。
童晓晓看了半晌,这才是猎人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拧灭了煤油灯,闭上眼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强就在外边喊着起床,简单吃罢早饭,穿戴齐整,准备出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