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过的好了?巴掌大的房间,里面有个跟床挨着的蹲坑,总面积还没咱们家洗手间大!”
“每天吃的饭都是馊的,狗都不吃的东西他们拿来给我吃,你还觉得我过的好!!”
薄其夏的声音透着癫狂!
“……我不管,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你让他们放了我,放了我……”她疯狂嘶吼着。
周围似乎有工作人员上去摁住了她。
薄其华与顾雅胜对视一眼,示意工作人员带路。
两人走近会客厅,薄老太太气急怒的声音清晰传进两人耳中。
“薄其夏!你差点害死你大哥,差点害死你二姐,差点害薄家家破人亡,能让你活着,已经是你几个兄弟姐妹还顾念着那点薄弱的血缘关系,你再这么不知足,你这条命早晚也保不住……”
“是!我不知足!”
薄其夏大叫,“我不知足是谁害的?是你!是你把我养成这样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梁仲晁当初看上的根本不是我,是薄其华!”
薄老太太愣了下。
“……你怎么知道?”
薄其夏哈哈大笑,“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
她笑声里满是讽刺,声音里带着尖锐的戾气。
“……他在床上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能喊错名字!我才是他们梁家明媒正娶的梁太,我薄其夏哪点比薄其华差了?我差哪了?”
她恶狠狠的,挣扎着仰起脖子,看着薄老太太,声嘶力竭,“凭什么我要成为薄其华的替身?!凭什么!”
“薄其华嫁了一个浑身恶臭的男人,生了一个泥腿子女儿,她都脏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能有顾雅胜那样的人全心全意的爱她?!”
“她害薄家成了全香城上流社会的笑话,不过是攀上了和盛堂,你们就把她捧上了家主的位置!说我薄其夏靠梁仲晁才有名号,她薄其华难道不是靠男人才有今天?!”
薄老太太看着小女儿,满眼失望,“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可笑!成王败寇罢了,还被你们整成正道之光了,哈哈,太可笑了……”
薄其夏咬牙切齿的笑。
“混账!”
薄老太太痛恨小女儿的执迷不悟,骂道,“谁是王谁是寇?你二姐打小就比你聪明好学,她十二三岁就被国外大学破格录取,那会儿你在干什么?!”
“……你爸被你气死,你二姐带着一家人四处找生路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薄其夏,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已经五六十的人了,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这话刺激到薄其夏,她疯狂的想从禁锢中挣脱,朝薄老太太冲过去。
“你现在怪我了?不是你一直宠我溺爱我,我能像个废物一样什么都不会吗?老头子偏心,你也偏心,那么聪明的脑袋你们不给我,你们给了薄其华,你们什么都给了薄其华……”
薄其夏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在脸上,很是难看。
“……你们要是给了我,梁家人怎么敢这么欺负我?!梁仲晁他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只可能是我,是我,还是我……”
她这个女儿,是真的没救了。
薄老太太闭了闭眼,别开头不想再看,不想再说。
她颤抖着手抚上轮椅掉头开关,想离开。
护着她来的保镖立刻上前,“老太太,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