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玄子平常不是每天都在道观中的么?
换言之,他对于道观诸多事情的了解,其实未必有自己开始想象的那般明确。
他有监视的办法,只是没那么透明。
江河得出结论,嘴上谦恭道:“是,劳烦师父了。”
青玄子微微眯着眼,又上下打量了江河一番。
这小子,思想转变的够快的,当初将他带入道观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他这么机灵?
前后之间的差距,倒是有点像曾经在书上所看到的‘夺舍’之法了。
但青玄子并未细想。
那强行夺舍之法,本就是精修神魂的大能修士们才可习得,且那可是存在于史书上的古法,早就随着岁月的沉积而消失无踪。
至于其它类似的‘夺舍’法子,他还没有这个条件。
这点青玄子很确认。
况且,如果眼前这小子真是什么古早时期的大能,对付自己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只是……这般八面玲珑,反倒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不过有那积郁丸在,这小子短时间内不可能生起什么异心就是了。
寻常剧毒之物,兴许有其它解法,但这丹丸影响人的心智,腐化人的观念,乃千古奇毒,青玄子对这积郁丸相当放心。
见江河的双手脓水已干,便又自袖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江河的手上:“这是‘活血液’,正经的那种。回去了将它涂抹在你伤口溃烂处,能减轻你的伤势。暂且安心回去休息吧,明日早课切勿迟到,为师还有事务要安排与你。”
深知自己成了劳苦命的江河接过瓷瓶,作揖领命后,也不多久留,还算步履轻快地赶回了自己的屋舍里。
等真正坐定在土炕上之后,江河才算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活下来了……”
不过二十四个小时,自己便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
得亏自己心理素质说得过去,虽然露出了许多破绽,但都有惊无险地蒙混了过去。
“而且那老比登的丹药于我无用,他以为我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其实我已经悄然脱险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在与孙二才这小子一番纠缠过后,自己非但没有因为跌境而生性命之忧,反而因为自己的为人处事,博得了青玄子的赏识。
这虽然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毕竟青玄子自打一开始就是在试探自己。
但在自己的沉着应对下,终是化险为夷。
感觉就凭今天的表现,自己都能出本《论影帝的诞生》了。
不论是那半真半假的谎言,还是方才服药后的演技,江河都自认比前世的小鲜肉们要真实的多。
至少没有在说话的时候硬拽气泡音不是?
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今最大的收获,便是他终于不必再受制于青玄子!
逃生之计,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