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妹看着江河在说话间,还在疯狂吸收着手中灵丹的灵气,便更加断定了自己的判断:
“汲取灵丹确实不在法度之中,但你为夺他人灵丹,而无故行凶,屠戮无度,便是大凶大恶!”
“我又大凶大恶了呗?”
江河冷笑一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满地的焦尸,便是最好的铁证!”
苏师妹指向屋舍中散落一地的残躯。
江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知道这苏师妹误会了。
那一地蛊尸都被自己的惊雷而劈个焦黑,乍一看倒的确像是自己用雷给劈死的一样。
可蛊尸又不是只有这废墟里有。
江河断定这两人是先入为主,可他如今才大战一番,修为尚未恢复,对方又是全盛之势,压根没什么还手之力。
如此一来,便也只能试图解释。
可还未开口,那天边又忽而响起一声清脆鹤啼。
又有人来!?
江河连忙着眼看去,却见有一只硕大丹顶鹤,自那正午的烈日下背阳而来。
它挥斥舒展地羽翼,恍惚间,还能瞧见其尾羽后的一轮七彩光晕。
行进间,似是拖着一条流光溢彩的彩虹,又像踏着虹光飘然而来。
仔细瞧去,那仙鹤之上,竟还坐着一个人。
那两个仙山弟子见状,对视一眼,连忙摆正神色,迎接着向此处飞来的羽鹤。
那仙鹤直直向两个弟子的方向飞来,待其真正落地,江河才感受到这仙鹤的庞大。
仅从它那宽阔的脊背而言,至少坐上五个人都不是问题。
仙鹤上,有一清冷女子平静而坐。
她精致的容颜上并没有半分烟火气,其洁白的衣摆自仙鹤的脊背滑落,飘渺出尘。
若非那样貌与宗主大人毫无相似之处,只凭气质而言,江河都以为这是江秋皙一千年后的模样。
不过,她与宗主大人的清冷,又好似两个方向。
江秋皙的清冷,冰寒刺骨,有一种藏锋出鞘的锐利。
但眼前这女子,却只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冷漠。
又或者说,是平淡。
好似她对任何事情,都了无兴趣。
“洛师叔。”
两位弟子恭敬作揖,表明了来者的身份。
江河暗道不好,竟是小的还没赶走,就已经来了老的。
“生什么事了,你们二人为何匆匆赶来此处。”
洛师叔的声线一如她本人的气质,如一汪寂静清泉,平静流响,牵动心扉。
“回师叔,方才这里忽然响起了雷鸣声。我们二人想起昨夜搜查之时遇到的小道士,心觉疑惑,便赶来瞧瞧情况,却见他正欲行凶,便出手阻拦。”
男子不敢有所隐瞒,如实禀报道。
洛师叔不置可否,只抬起冷淡的眉眼环顾了一番四周,似是掌握了一切。
她只回道:
“你们可还记得,此次下山是为了什么?”
“记得!”
二人连声应道,
“是为了寻找在这附近曾出现过的‘浊仙’。”
“和这里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