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妇却避开了那道士,故意似地靠近江河,凑在江河的胸膛前动了动高挺的秀鼻,她继续笑道:
“小家伙,你还没回答姐姐呢。你这灵气的味道好生奇怪,为何姐姐从来都没闻到过。”
江河笑着应答:
“回前辈,晚辈所学,乃是家中祖传功法。奈何家道中落,父母早逝,还未来得及与晚辈交待什么。故而晚辈也不十分清楚,这功法究竟修的是什么灵气。”
眼前这女子显然有着分辨灵气的手段,江河不敢托大,便直接糊弄道。
“呀,还真是可怜。”
美妇扮作忧心,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只道,
“不过,你的味道清爽淡雅、又绵长悠久,余香里还掺着几分烈性,当真是个好胚子。”
“那想来晚辈家传的功法,定然是有些水准的。”
美妇摇了摇头,她轻轻抬手,点了点江河的丹田:
“灵由心生,姐姐说的,是你的人。”
“咳咳!”
只听旁边那中年道士猛然咳嗽了两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中年道士没想到这美妇大庭广众下,竟能说出如此遐思非非的话来,当时便没能绷住。
“抱歉,诸位,嗓子卡痰了。”
被道士惊扰了氛围,那美妇有些不快,却转而打量起江河的面貌。
半张脸毁容,丑是丑了点,但不妨碍自己觊觎他那奇特的灵气。
她美眸一动,手指并未移开江河的小腹,只浅笑道:
“你修为尚浅,不如跟着姐姐走如何?待姐姐成了这鲤国的国师,你也就是国师的弟子啦。”
说着,还挺了挺傲人的胸脯。
江河听罢,便要婉拒推脱。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眼前这美妇,定然是对自己有什么图谋,故而才频频调戏自己,否则没道理对着自己一个人三境小辈这般行事。
至于色诱这一套,于他而言并无作用。
上辈子上过的课太多了,普天之下遍布名师,江河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可他正欲开口,身旁的道士却有些不乐意了:
“崔道友,如今国师之位尚未确定,你如何能断定这国师之位必属于你?想我茅野望虽岌岌无名,门下却也有三十余入道高徒,这国师之位,未必会落于你手吧?”
“哎呀,茅道长,奴家不过是和这小家伙开开玩笑嘛,你怎地就当真了呢?”
那美妇听了也不见恼怒,看茅野望一本正经地模样,也便低声笑道,
“奴家若是惹得茅道长生气了,便给茅道长赔个不是可好?”
她说着,甚至还故意鞠了一躬,上下之间,只见摇曳迷离,惹人眼球。
那茅野望想来真是个正经道士,面对美妇恰如其分的软话,一时间回答起来,竟是有些磕磕巴巴:
“咳咳,这、这自然也不必了。贫道不过是想要表明个态度,还望崔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这二人,便是那茅野望与崔兰香了么。
江河倒还记得昨日鱼幺幺为自己介绍的几个人,心中则是对崔兰香更为谨慎一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江河深知自己身上的无名功法,倘若被人现,便会招来许多人的觊觎。
这崔兰香一眼便能看出来迥异之处,江河不得不提防。
想罢,他便道:
“多谢前辈抬爱,但晚辈暂且还没有拜师的意思,还望前辈见谅。”
切,年纪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没关系,等哪天有想法了,再上门来找姐姐便是。”
崔兰香见这小家伙拒绝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怒不恼,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至于茅野望,则又上下打量了江河一番。
心中思忖着,这崔兰香的修为不亚于自己,没道理对这其貌不扬的小子情有独钟。
联想到她先前的举止,便觉得江河身上或许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便也开口道:
“小子,你独自修行,根基不稳,依贫道的眼光来看,不出三年,必生后患。我茅野庐心法刚正,不如转投我门下,贫道可以保证,只需三年时间,便能让你重归当下境界,且根基稳固,不留后患。”
“三年?”江河一愣。
茅野望眉头一皱,还显疑惑:
“怎么,只需三年时间,便可修至人三境,难不成还晚了?倘若你悟性高些,有贫道这个人七境的修士指点,兴许只需两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