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吗?
喜儿的声音几乎穿透过他的肉体敲打在甘子的灵魂上,他眼神阴郁,再次朝喜儿走过去。
“穆姐姐,可以请你让开吗。”喜儿拒绝了穆若娇想要挡在她身前的行为,低声说道:“对不起,可以帮我照顾我阿娘吗。”
穆若娇转头去看,喜儿的母亲羸弱的靠着树下坐着,静静的看着喜儿,眼里是心痛和疯狂。
穆若娇心下一沉,喜儿的阿娘她知道喜儿接下来要做什么,也许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可是她都没有出声阻止,她还有什么理由插手?她只能跑去喜儿娘的身边,怕她有个三长两短还能救一下。
她看到阮仙贝他们也走了过来,以他们的修为若是有突情况应该都不会太糟糕。
“不会吧?你难道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吗?难道我死了你们做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甘子没有说话,走到喜儿的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你杀了我啊,我会引爆炸药,有你们所有人跟我陪葬——”
这时众人才现喜儿手里捏着一个按钮,甘子掐住她脖颈的手继续用力,喜儿也将按键按了下去。
轰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引燃了炸药,瞬间地动山摇,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大地在摇晃,直吓得那些刚刚才逃出生天的人惊恐地尖叫。
在这声爆炸之前所有人都不相信喜儿真的可以引爆炸药,她怎么可能会有炸药?炸药又从哪里来?
由于爆炸带来的冲击力,甘子身形不稳掐住喜儿的手也失了力气,喜儿从甘子的手下脱身,她自己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可是从她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反而看着这一切笑的很是开心。
“喜儿!”穆若娇紧紧的扶着喜儿娘的身体喊了一声,刚刚那棵树受到冲击摇摇欲坠,穆若娇赶紧换了一个位置。
喜儿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阿娘不会怪我的。”
喜儿娘露出一个笑容,对她点点头。
可是其他人呢?喜儿这样的做法相当于要所有人陪葬,直接犯了众怒。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这些年乡亲们接济你们娘俩你都忘了吗?”有一个村民怒道。
“果真是白眼狼的母女俩活该男人丢下你们走了!”
“想死自己去死为什么还要连累别人!”
“那些人该不会也是你们家招惹过来的吧?晦气!”
硝烟弥漫,在恐惧下村民们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一群帮凶,闭上你们的嘴,真令人恶心。”喜儿环视周围一圈,她小小的身体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起来更加瘦小,她眼神冰冷透露出厌恶的情绪来,明明还是儿童的年纪可看起来要比同龄人都要早熟的多。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在她的身上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炸药,随时都可以引爆,这样的分量足以炸平这座后山,众人看清以后全都失声,还想说话的也被旁边反应过来的人捂住了嘴。
“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怕死吗?”喜儿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们,她转过头看向穆若娇,“穆姐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她此话一出,又有人变了脸色,她怎么会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那是在什么时候?两年前还是一年前?我的亲爹那个男人赌钱把我们家的钱都输光了。我娘又因感染风寒无法干活,还不起钱,债主就找上门来,他们拿走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还是不够,那个男人,那个畜生竟然提出把我娘卖了。”
“真是好笑,从我有记忆起他从未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花我阿娘的血汗钱理所当然,对我从未有过一日父亲的职责,除了喝酒就是赌博,没钱才会回来,连我叫什么他都不知道。”
“我娘当然不同意,甚至这个要求连前来讨债的
人都觉得荒谬。他们拿了东西就走了,当晚他们大吵一架,那个男人说,你要是不愿意去卖,那就把你女儿卖了。”
穆若娇气道:“从未想过世间还有如此恶劣之人,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喜儿冷笑连连,“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货品,张口闭口都是你女儿,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甚至,对我娘也这样做了。他用我威胁阿娘,他天天打我骂我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我几乎就要被他打死了,阿娘妥协了。”
“阿娘那天抱着我哭了一整夜,我起初还不懂这是为什么,直到后来看到有别的男人开始频繁的出入我们家门,而我的亲爹,又开始有钱去赌博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里没有不沉默的,阮仙贝震怒,卧槽你大爷的这男的也太不是人了吧?
她甚至往外放出了杀气。
连程岁岁也一脸严肃的样子。
“先继续听。”沈瑄的话打断了她的蓄起的杀意。
“我阿娘起初只是普通风寒,休息两日喝点药就好了,可是他不给阿娘休息不给我们买药,阿娘就只能卧病在床拖成了这幅模样!我娘在村里人尽可欺,谁也看不起她。但好在我很可怜,他们对我还有一丝同情。”琇書網
“后来我爹死了,喝酒跟人起了争执被打死了。他一死就没有人打我了,阿娘就不想再做那种事,我也可以帮忙做点活计来换取食物,没想到,这种安宁的日子我们根本配不上。”
“张家就是下一个恶魔。你爹,他之前也是我们家常客,你不会不知道吧?”喜儿指着张甘子,提到就觉得恶心,“我无意间现你们家的秘密,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来。”
“我阿娘为了保护我不被他侮辱,只得继续跟他保持往来。你以为你娘接济我们家是出自于同情?明明是因为愧疚!”
“我们接下来说一下苹果为什么自杀。”喜儿露出一个笑容,“那些肮脏的事情早就不想给你们藏着掖着了。”
阮仙贝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