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见状摇摇头,小夫妻黏糊些实属常事,有什么可害臊的。
不过她也只是笑了笑,亲手放下了床帐,之后带着丫头们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宋引玉竖起耳朵待听见屋内的人都走光了,关门声响起后,她方才睁开了眼睛。
睁着眼看着头顶已经连带着被褥重新换上的天青色床帐,宋引玉毫无睡意。
她虽累得慌,可一躺上床昨夜的一切立刻浮现在了眼前,历历在目。
越想她越是心慌意乱,连带着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宋引玉脸顷刻间红透了,直红到了脖子根。
脸上烫,她忙用手扇了扇给脸降温,不过并不管用。
宋引玉无法,只得猛得用被子盖住脸,把自己藏了起来。
躲起来的宋引玉在黑暗中找到了安全感,她咬住口中嫩肉,扣了扣手指,嘴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别看她方才在秦嬷嬷面前,显得不大高兴的模样,觉得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
实际上她心里早就跟泡在蜜糖里一样,有着从心底漫上的欢喜。
欢喜得她都想在原地蹦上几圈了。
她无声地躲在被窝里笑着。
她和谢临安圆房了,他们从今往后是真正的夫妻了,生老病死都会在一起,白头偕老走完一生。
宋引玉念了几遍白头偕老四个字,乐得笑出了声。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一切都想做梦一样,嫁给谢临安更像是梦里中了一张头奖彩票一样。
宋引玉兴奋地东想西想的,想得全是谢临安和他们两人的将来。
想着想着自个儿把自个儿哄得眉开眼笑,一时间入了神。
连谢临安什么时候回的屋都不知道。
直到被子被人轻轻掀开,她脸上的笑一僵,抬眼看去与谢临安愕然的目光撞在一起。
屋内顿时安静到了极致。
待回过神后,宋引玉扒下被子,清了清喉咙,佯装镇定地说
“你回来了。”
她的眼神游移,心中崩溃地想,刚刚她跟神经病似的样子,他没看见吧没看见吧
宋引玉心里泪流满面,面上仍然镇定自若。
只是那眼里时不时闪过的各种情绪露出了破绽。
谢临安虽不知她刚刚躲在被子里作甚,但会掀开来也只是怕她会闭过气去。
如今自然更不会戳穿,只抬手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头,眉目温和轻声问到
“身体还好吗,可有不适的地方”
他记得昨夜到后面微微有些失控,后面宋引玉受不住喊了疼。
宋引玉不防他会如此问,身子登时僵硬了一下。
眼睫轻颤,她压下心底涌起的羞耻,细声细气地说
“无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她就垂下了眼,很是不好意思。
谢临安见她脸色还好,只面上隐隐带着羞意,怔了些,察觉到这问题的不妥之处。
这该是夜里夫妻的闺房之话,的确不好拿到白日来说,纵使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也是不好。
沉吟片刻,他没在问下去,转了话头说
“可要吃糖葫芦”
糖葫芦
宋引玉闻言惊讶地抬头朝谢临安看去,这时才现,他的手上果然拿着用牛皮纸包好的糖葫芦。
她眼睛一亮,舔了舔唇忙点头
“哪里来的,你出府了吗”
谢临安笑着点头
“去见了父亲母亲后,出府买了些东西。”
谢临安将牛皮纸打开,把包在里面红艳艳的糖葫芦给了她。
一想起那股熟悉又令人回味的酸甜味,宋引玉嘴里不自觉开始分泌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