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个小丫头,他扔掉了斧头——毕竟不能朝自己身上砍,伸手朝阮响抓去。
阮响一只手抓住男人的长,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坠上去。
男人吃痛的出一声怒吼,阮响将男人的长在手腕上转了两圈,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仰,阮响立刻用尽全力朝上爬,她双脚踩在男人的后腰,双手抠进男人的眼眶。
惨叫声在这间茅草屋内响起。
阮响抠瞎了男人的双眼,男人不断挣扎,用力拉扯着阮响的双手。
确认男人已经瞎了以后,阮响才从男人身上跳下来。
她的双手满是鲜血,身上又添了新伤,她一瘸一拐地走向被男人扔在地上的斧头。
男人双手不断在眼前挥舞,用尽全力的击打着身前的“人”。
阮响双腿无力,单腿跪在了地上,她低垂着头,耳边是尖锐的如电流一边的耳鸣,瞬间头晕目眩。
不知道缓了多久,可能是几秒,可能是几分钟,阮响渐渐恢复过来,她双手抓住斧柄,拖着斧头走到男人身后。
她深喘了几口气,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力气根本趋势不了这笨重的斧头。
于是她微微晃动身体,用身体的惯性带动双臂,继而带动斧头,数次循环后,阮响用惯性,将斧头砍向了男人的后背。
她的身高让她无法攻击男人的头部和脖子。
好在男人也已经多日没吃过饱饭,他面朝下倒在了地上,但还没有咽气,仍然在挣扎,手指胡乱抓地,双眼流下的血液浸红了土地。
阮响丢开斧头,这次,她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几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挤在屋内的一角,她们衣不蔽体,其中两个还挺着诡异的大肚子,她们麻木的看着她,不尖叫,也没有逃跑的举动。
骷髅一样的脸上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但阮响知道她们还活着。
起码她们的胸膛还在起伏。
阮响朝她们走去。
女人们终于有了反应,她们和身边的人挤在一起,越挤越紧,好像这样她们就什么事都能挨过去。
“给我点吃的。”阮响咬破了舌尖,说话很是含糊,“还有水。”
女人们没有动作,好像她们听不懂人话。
阮响突然大吼:“快点!”
女人们像是被触了什么开关,她们动作起来,僵硬的搀扶着站起来,其中一个四肢着地,爬到了身前的箱子前——但她没有打开箱子,而是推开了这个木箱。
木箱下,赫然是一块能活动的木板。
阮响看着女人掀开那块木板,但底下并不是地窖,而是一个比箱子大的空间。
底下是已经干瘪的小麦和几个陶罐。
女人掀开木板后就维持着四肢着地的动作退了回去。
好像这种事她已经重复过千万次了。
阮响警惕的看着这几个女人,慢慢走了过去,她蹲在木板边上,一边盯着女人们,一边单手抓起小麦往嘴里塞。
她甚至来不及咀嚼,而是一边吞一边塞。
直到她再也塞不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