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长夜漫漫,还有要紧事做,叫她睡饱了更好办事。
隔得不远,阿庆还能闻到他身上极淡的酒味。
再看他衣服,已经都换过了。
“洗过了?”
李少珩嗯了一声,他身上酒味太重了,他自己闻着都难受,更不要说别人了。
叫下人打了水来给阿庆擦脸,清醒一些之后,阿庆纳闷儿问道,“怎么没有人来闹洞房?”
几个姐姐和哥哥出嫁时都有人闹洞房,就是大哥娶大嫂,她都跟着去闹过呢。
李少珩忍不住笑了,“你是公主,你说谁敢来闹?”
阿庆身份高就不说了,她给外人的印象就是凶悍暴力,单手就能捏爆一个人的脑袋,寻常人哪敢闹她的洞房。
太子爷和几个小王爷倒是不惧,不过他们都是阿庆的亲哥哥,才不会给她惹麻烦。
“大哥那时候还被闹过洞房呢。”
李少珩嘴角含笑问她,“还记得是谁带头闹的吗?”
阿庆一下脑海清明,想起那年大哥成亲的事。
好像是她和两个双胞胎哥哥带头闹的洞房。
阿庆一时大囧,她违心道,“我还真忘了。”
李少珩也没有拆穿她。
简单熟悉过后,晚膳端了上来。
两个人吃,晚上的菜色比中午的丰盛多了,八菜一汤有荤有素,菜量不算多,但也足够两人吃了。
碗筷摆上,阿庆说起中午那碗牛肉面来。
在李家生这样的事情,自然交给李少珩自己去处理。
李少珩厌恶他那个后母,跟李家人关系也很一般,没跟阿庆定亲之前关系更差。
他们夫妻是一体的,他的态度决定阿庆对李家人的态度,她没有闲情和心思跟李家人周旋。
李少珩嗯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回头我会处理。”
在李家谁有胆子敢恶心阿庆,做不过那一两个人罢了。
吃完饭漱了口,阿庆忽然想起昨天娘给她的匣子里还放了银票。
她赶紧找喜鹊要了匣子来。
“怎么了?”李少珩问她。
“爹娘给我的压箱底钱,我昨儿个忘记数了。”
她打开匣子,就看到那本画册,阿庆脸色微红,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将画册拿出来,取出那叠银票之后又赶紧压了回去。
那叠银票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
阿庆仔细数了一遍,竟然有二十万两。
“爹娘给得太多了!”阿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惆怅。
李少珩道,“父皇母后很爱你。”
只有将女儿放在心上,才会生怕孩子以后过得不好,想方方面面都为她提供保障。
阿庆笑了笑,“娘可能觉得给我的嫁妆太少了,在银钱方面补贴我呢。”
她说前朝公主的嫁妆都有两百多抬,阿庆只有一百六十八抬,就算加上早前运过去的二十抬,也不到两百抬。
将银票放回匣子里,阿庆正要关上匣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我想看看里面的册子。”
阿庆一张俏脸瞬间染上红晕,她忙将李少珩的手推开。
“不行,没什么好看的!”
自己一个人偷偷看无所谓,这东西两个人看就太尴尬了。
阿庆怎么可能拿出来给他。
李少珩早猜到里面装了什么,在看阿庆的神态一时间更喜爱了。
任由阿庆锁上匣子,交给喜鹊保管。
李少珩抬手挥退下人,房间门被关上后,他放下大红色的纱帐。
一双桃花眼已经染了说不清的欲,他声音暗哑,“不给看,那就是实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