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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再往前走,是卖凉皮,水煎包,还有豆腐脑的。
论理说,豆腐脑一般是早饭。
但附近都是寻常农家人,哪怕家中日子过得宽裕的,也是不舍得买早饭来吃的,也只能在过会的时候,尝一尝人家镇上或者县城里头的人平日里享受的早饭。
所以水煎包和豆腐脑这里的人特别多。
长条凳,长条桌,围成了“口”字形,卖家大火炉子燃着,等把水煎包大铁锅上头的盖子一掀开,热气腾腾混着扑鼻的香气,让周围人皆是神色一震,几乎没有犹豫便选个没人的儿坐下来,喝上一碗豆腐脑,吃上一碟水煎包。
宋景韫看的眼馋,拉着江米夏寻了个儿坐下。
几近晌午,刚刚吃的也都是零碎小吃,江米夏也想着正儿八经吃些东西,晌午便不再吃饭,便要了一碗豆腐脑来喝。
宋景韫要了两碟包子,一碗豆腐脑。
农家会上的物价,比镇上和县城的物价都低,,一碟水煎包也只有四个,这般算下来,两个人也不过是十二文的价格。
豆腐脑里头都芝麻碎叶,又放了点辣椒油,喝着滋味醇厚,水煎包里头的肉馅儿也不算少,面的也好,正儿八经吃着是外酥里嫩,喷香可口。
江米夏和宋景韫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一旁一个估摸着六十多岁,头胡须都花白的老伯,吃完了最后一个水煎包,把碗中的豆腐脑也喝了个干干净净,打了个饱嗝后,满意抹了抹嘴。
“算钱。”老伯喊了摊主一声。
声音震耳欲聋,惹得连离他很远的宋景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
“来了。”摊主是一个个头矮,提醒胖,小眼微眯的中年男子,名叫张大保,把手搁围裙上擦了擦,扫了一眼老伯吃过的东西,“一盘包子,一碗豆腐脑,一共六文钱。”
“几个钱?”老伯下意识把手搁在耳朵边,往张大保那更是凑了一凑。
摊主见张大保显然耳朵有些背,只好提高了音量,扯着嗓子喊,“六个钱!”
“九个钱?”老伯反问了一句。
张大保先是愣了愣,接着点头,“对。”
老伯见摊主点了头,便拿了钱袋子开始往外数,“一、二、三……”
“六、七……”
忽的有人伸了手,拦住了那老伯,用大拇指和小指比划了一个“六”出来,只冲老伯喊,“是六个钱!”
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嘛。
原本准备拦一下的江米夏和宋景韫见有人比他们俩还要快出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向旁边看去。
在看到拦住那老伯的不是别人,而是刚刚见过的孙二狗时,两个人皆是一愣。
“娘子,这孙二狗不是个熊孩子吗,怎么……”宋景韫有些不解。
“先看看。”江米夏也有些疑惑。
这孙二狗欺负孩童,时常抢夺旁的小孩子的银钱或者吃食,更是去偷苹果,偷柿子,偷鸡蛋……
名声可以说是差的很,跟现代社会的小混混可以说没有两样。
这样的孙二狗,竟然帮这位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