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税税,才交了地税又要交人头税,两个月涨一次税钱,谁能交得起”
“那能有什么办法,这税是帮衙门帮朝廷收的,你要怨就怨朝廷去,干我们屁事,既然你们纳不起税,就得拿人来顶,谁也别想领回去”
“胡说,北边赵家那边收税就没这么重,也没这么急,凭什么我们南边这二十多个村子就跟那边不一样”其他百姓也纷纷叫嚷。
原本站在后头的绸缎男子一听到这话,站了起来。
其他家丁见状,叫了一声五爷,赶紧退开一条通道。
此人正是封乐王家家主的第五个儿子王少仁。
王少仁走到刚刚说话的那百姓跟前,阴鸷的眼神死死盯住那人,原本还硬气的村民瞬间腿脚一软,扑通一
声跪在了地上。
南边二十三个村子,谁人不知道,王家老五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听王少仁慢悠悠地道“北边的村子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北边活。”
那人匍匐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只有刘二虎还在扯着脖子喊“要不是我们家户籍落在那边,我早就去北边了,我妹妹也不可能落到你们这群畜生的手里”
话音未落,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大巴掌。
“没听见我们五爷是代朝廷征税吗,对五爷不尊就是对朝廷不尊,就是对皇上不尊,打死你都算便宜你了呸”
刘二虎又气又急,却又被压制着动弹不得,身边老母和村妇哭成一团。
王领头看着自家主子不耐烦的样子,也不再听这群人号丧,冲着一旁的两人道“把这女的押上马车。”
刘二虎更是大急,连声叫道“春儿春儿”
被挟持带上了马车的春儿也哭着转头望着哥哥,绝望地大声哭喊。
一旁的王少仁嘴角露出得逞的冷笑,掌控别人生死大权的感觉让他十分得意,家丁早就见怪不怪,在一旁吆喝推搡着。
刘二虎被眼前这一幕给激得热血上涌,眼睛赤红,大吼一声挣扎着将两个擒住他的家丁奋力甩开,朝妹妹的方向扑去,可惜的是,很快又有五六个家丁手持着木棍朝他冲上来。
刘二虎年轻气盛,有些力气在身上,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在这群人群殴之下,时间一长就渐渐不低,背上胳膊上很快就见红。
就在这时,一个冷峻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什么人在乡野间聚众斗殴,还有没有王法。”
正在酣战的一群人听到这个声音,都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转了过来。
“什么人,敢管王家人的闲事”王领头骂骂咧咧道。
“不平之人”
秋梦期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已经大概看出生了什么事,单单是这两驾车上姑娘就足以让她气炸了肺,更何况这群人还如此粗暴对待手无寸铁的百姓,她治下出现这样的事情,她怎能不生气
听到秋梦期如此作答,一群奴仆顿时哈哈大笑。
“在我们的地盘,竟然还有敢称不平之人,真是不怕死。”
“怎么,这是你们的地盘这儿难道不是万孝村吗,这万孝村是你家的产业”
“臭小子,听你小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今天就让你死了明白,封乐以南的二十五个村子,都是王氏家族负责收的税,这一代都是我们王家说了算,就是我们的地盘,怎么样,服不服”
秋梦期冷哼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小一个代征税的乡绅,居然敢私自划分王土,真是自不量力。”
说话间,一旁的百姓似乎已有几人认出她来,尤其是被打倒在地的刘二虎,他虽然才十八岁,已经去服苦役有两年的时间,上次衙门补工钱他也去了,还见到了秋梦期,如今见到是他,心中顿时一喜,挣
扎着开口喊道“大人”
adashadash”
“秋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您终于来了,救救这些我的女儿吧。”
王家家丁一听,瞬间吓傻了,一个看着一个,最后转头看着自家主子王少仁。
王少仁没想到这大热天的县令不好好待衙门里却到处乱窜,还让其碰到这种场面,他狠狠地剐了手下人一眼,随即走到秋梦期跟前,拱了拱手道“王氏王少仁见过县令。”
秋梦期哼了一声“还不把人放开。”
王领头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