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特助而已。
他没资格、也没权力决定任何东西。
司听瑜自然知道他的为难,片刻思索后,当机立断道。
“林特助,先不报警,叔叔阿姨那边我去通知,陆祈川那边也我去联系,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给李队长,让他最快时间集结一支队伍,随时待命,你过去和李队长汇合,稍后,我父亲的人会直接单线联系你,一定保持电话畅通!”
调取全城监控,追踪无事故车辆的特权,只有司从礼有。
也只有他能办到。
林钱钱最擅长的就是听命行事,听了司听瑜的一通安排,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落到了实处,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
“明白,司医生,我马上去落实!”
“嗯,注意安全。”
和林钱钱通话的间隙,司听瑜已经换下了手术服,招呼上专门保护她的那几个保镖,迅往陆家老宅赶去。
路上的片刻时间,她先是拨通了司从礼的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报上了林钱钱的手机号码。
再之后,她联系了正在公司上班的陆祈川。
长时间的相处让她清楚了解了男人的脾性,她用一种平稳镇定的语气,简洁明了地阐述清楚了整件事情。
陆祈川听后,心下慌乱,但面上不显。
他冷静地找到了那几位隐在暗处的保镖,让他们迅赶回陆家。
自从陆云景彻底退出董事会后,他就悄悄从陆祈承身上学会了面不改色……
司听瑜和陆祈川路上一刻都没敢停,几乎是同时到的陆家。
彼时,黎觉夏正在西厨里教陆云景挤出好看的奶油花边。
见到两人的突然到来,陆云景率先察觉到不对劲。
“听瑜,祈川,出什么事了?”
黎觉夏也放下手中的刮板,疑惑道:“听瑜,今天医院下班这么早吗?”
看着两位长辈关切的眼神,司听瑜抿了抿唇,突然不可控制地联想到了过去。
也许,在二十年前,他们也是这般状态下,措不及防地被通知了自家孩子被绑架的噩耗……
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还要经此一劫。
那些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要被狠狠撕开一次……
陆祈川的心情很沉重。
二十年前,他在小山坡上看到了陆祈承被绑架,他想喊人救命,却被一同迷晕带走。
这一次,他作为幸存者,知道了陆祈承被绑架后,他却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的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杂乱的毛线球,理不出思绪,也思考不出任何有效措施。
明明,这次的绑架是因他而起啊……
司听瑜感知到身侧男人的紧绷,她用左手大力扣住了他的手腕,而后伸出右手,用力圈住了黎觉夏的腰。
“听瑜,这是怎么……”
“叔叔,阿姨,祈承哥被绑架了!”
陆家人好像都已经对“绑架”二字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听到从她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陆祈川的手腕肌肉瞬间紧绷,陆云景神色大变,而黎觉夏则是直接瘫软着身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