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仁一脸难为情的回禀:“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夜亦寒蹙眉,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
“怎么个不妙法?”
高健仁不语,只是对着站在门外的李太医招了招手,李太医便迈着小碎步快的走进来跪倒在地。
“微臣参见皇上!”
“说!殷贵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太医起身拱手道:“殷贵人她喝了滑胎药,小产了。”
夜亦寒怔了怔,随即恼火的一拍案几站起了身。
“什么!怎么又是小产了,为什么这种事总是被朕碰到!”
“谁给她喝的滑胎药!是她自己为了逼朕去看她喝的?”
李太医紧张的拭掉额头的汗珠,低声道:“伺候贵人的宫女说是皇后亲赐的保胎药,殷贵人喝了之后……”
“胡扯!阿离根本就不认识她!又怎么会害她!”
夜亦寒果断的打断李太医的话,愤愤的质问他。
李太医瘪瘪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高健仁不由得为李太医捏了把冷汗,手中的拂尘猝不及防的掉在了地上。
夜亦寒一双阴森的星目立刻转向了他。
“高健仁,去给朕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谁又想捏造事实害朕的阿离!”
“是!”
高健仁应声,和李太医一起躬身退了出去。
深夜,辛者库后门。
慕容信焦急的徘徊着,昨日曲优白跟他约好的在这里相见,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见她的身影。
如今他进宫就像做贼一般,唯恐一个不小心被夜亦寒现,再给他安个抗旨不恭的罪名。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慕容信飞起身,快的掠过辛者库的院墙,向着曲优白的住所飞去。
因为知道这里没什么守卫,他才敢大胆的前来,看看这个曲优白到底是不愿意去赴约,还是被什么事给羁绊了。
“我打死你!再瞪我!”
“信不信我挖了你这恼人的眼珠子!”
“贱蹄子!”
……
远远地,他便听到了正对着院门的那间房子里的咒骂声,还有那不绝于耳的抽打声。
令慕容信好奇的是,如此重的责打下,他竟没有听到半丝惨叫或者求饶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透过窗户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打人的果然是岳嬷嬷,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幸灾乐祸的小太监。
被打的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粗布麻衣上散乱的分布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慕容信定睛一看,果然,躺在地上的那个倔强的瞪着岳嬷嬷的女子,就是曲优白。
他倒是有几分佩服她这忍受鞭打的能力了,难道她就不知道疼吗?
“岳嬷嬷,您休息会儿吧,换卑职来吧!卑职还真想看看她今日能撑多久才求饶呢。”
岳嬷嬷身后的一个小太监一脸奉承的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皮鞭,接着对曲优白抽打起来。
要说这太监虽然不男不女的,到底是比女人的力气大些,重重的几鞭子下去,曲优白便禁不住的闷哼起来。
“哈哈哈!”
看着面前三人惨无人道的笑容,曲优白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咒骂。
“你们几个狗奴才都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将你们扒皮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