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没有失忆,她是在故意陷害我!”
曲优白望着一步步向她逼近的夜亦寒,振振有词的辩解道。
怒不可遏的夜亦寒,哪里肯听她说这些,抬手便是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地。
从前,他因为这个曲优白误会了苏离太多次,以后,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望着跌在地上,嘴角缓缓淌出血迹的曲优白,夜亦寒依旧不解气的蹲下身子,对着她恶狠狠地低吼起来。
“你这个贱人!再敢碰阿离,朕扒了你的皮!”
“你以为谁都会像你耍弄心急吗?你真让朕感到恶心!”
纵使曲优白早就对夜亦寒绝望了,听到这些极具侮辱性的话语,她还是忍不住心口阵阵刺痛!
回想起在大牢里被那些死刑犯们轮流玷污的情形,她疯一般的用纤细的五指抓着地,整颗心里都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罚跪六个时辰,任何人不准给她吃喝!”
“如若再像今天这般冒犯皇后,那朕便把你再装进那个猪笼里去!”
夜亦寒抱起苏离,丢下这么一句话,拂袖而去。
曲优白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想起之前在猪笼里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就忍不住的浑身打颤。
不行,她不能再回去了,就算是死也不能再回去了!
云汐若没好气的走到她的身边,俯视着她苍白的脸蛋。
“既是知道害怕,又何必逞强冲撞皇后,她现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任何人都比不了,你还真以为你是之前的曲优白吗?”
“你要清楚,若是没有那张藏宝图,你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天眼看就要下雨了,你还是吃点东西再去罚跪吧!六个时辰可不短呢!”
深夜,神福宫寝殿。
韦无恙来的时候,苏离正坐在梳妆台前,哼着小曲,梳着头,若有所思的对着镜子中影子微笑。
“皇后娘娘不是心疾犯了吗?怎的看起来如此开心呢?”
苏离回过身去,看着被雨水打湿了头的韦无恙。
“皇上才刚走,你便来了,难道不怕被现?”
韦无恙无所谓的挑挑眉。
“韦某倒是从来没有为此事担忧过,他现了更好,那样的话你就不用在这里跟他假装恩爱了。”
苏离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云汐若那日问起白玥瞳,关于我们在宫外救过她的事情,不会是她对你的身份起疑了吧?”
韦无恙若无其事的笑道。
“这件事不用你管,我会摆平的,我是跟着鸠治一起进宫的,又不是跟你一起,你怕什么?”
苏离赞同的点点头,确实,鸠治是云汐若招来宫里的,韦无恙是鸠治的徒弟。
韦无恙若是有问题,云汐若岂不是也是难逃干系的?
“说说你吧,为什么今日如此开心呢?你这心疾作,不能侍寝,不是应该难过的吗?”
他当然知道苏离所谓的侍寝,都是让玉露在做替身,他在暗中掩护着,才不至于穿帮。
只是知道夜亦寒不留神福宫过夜,他的心里就会莫名的开心,所以这会儿才会刻意的跟苏离打趣。
苏离不禁笑出了声,眼前的韦无恙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幸灾乐祸的孩子。
“我该怎么难过呢?哭吗?”
韦无恙俯身,刻意的与苏离四目交汇。
“来,让韦某看看,你这眼里到底有没有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