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白了他一眼。
伦琴轻咳一声,继续道:“总之,那个学生确实热情满满,对学术有很高的追求。那时,他以为,只要努力,就没有做不出的成绩!”
萧伯纳问:“然后呢?”
伦琴不由得叹了口气,
“后来事情是怎么展的,在场的很多人能猜到,因为大家做科研的轨迹都差不多,八九不离十。”
他伸出一个指头,
“先,实验缺少一些设备,没有设备就没法作出好的实验结果。但老板手握资金,却就是不愿意购买。实验室就像一个小作坊,全是手工打制的替代品。你想想,实验结果的分散性得多大?!”
听到“分散性”这个词,
在场懂物理的都确定,故事的主角便是伦琴本人。
更何况,伦琴在苏黎世工业大学当助教的时候确实蹉跎了一年岁月,后来到维尔茨堡工作,情况才有所好转,
他的经历和他讲述的故事也对得上。
伦琴摊手,
“分散性大,最后我……咳咳……那个学生自己对结果都不信。这样慢慢做下来,他从怀疑老板到怀疑科研,再到怀疑自己。担心是自己能力不足,而不是因为设备不行。”
说着,伦琴又喝了一口酒。
普朗克拍拍他的肩,
“我懂你。”
伦琴摇头,
“可别。这又不是我的故事,你有什么好懂我的?”
“嗯。”
普朗克严肃点头,
“我懂你。”
伦琴一阵无语,
心说,
自己刚才给故事施加的各种伪装算是彻底失败了。
他问普朗克:“普朗克教授,看样子,你也有故事要讲咯~”
普朗克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我也分享一个某尼黑大学的故事?”
伦琴郁闷,
“你非得讲慕尼黑大学吗?”
从19oo年开始,伦琴就在担任慕尼黑大学物理学教授和物理研究所主任,
他说道:“要不,我回避一下?”
普朗克说:“回避什么?我说的是某尼黑大学,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
伦琴一阵无语,
“那我一会儿再讲个某林大学的。”
普朗克就是柏林大学的。
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就变了,从诉苦大会变成了互相揭老底。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圈子里的事,根本就藏不住。
一众教授开始沉思,准备弹药。
普朗克继续道:“当时,某学生在某尼黑大学接触到了一个给企业做的项目。”
听他的意思,这个项目类似横向课题,
此类课题一般是企业的委托课题,包括科学研究类、技术攻关类、决策论证类、设计策划类、软件开类等。
6时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