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叶则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可以坐在办公室摸鱼呢。
郑局长“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找几个机灵的同志去村里侦查。”
正巧这支小队的黄队长母亲就是寡妇,知悉母亲当初生活有多难,立刻拍着胸膛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了
“办砸了就拿了我的项上人头去。”
黄队长带着几个同志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郑局长笑着说“小黄是咱们局里的得力干部,事情交给他我是肯定放心。田主任,黎干事,咱们等着好消息就行。”
再次回到办公楼,田主任和黎叶都很激动。
田主任“事情有进展就行,慢慢来”
正说着,办公室突然传来了一阵打闹声,似乎是有人在尖叫,“不行,你们怎么能抓我男人进去他进去了,谁养我”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踏进了大门。
一进门,黎叶就看到拿着本子的田可甜欲哭无泪,边上还站着个破口大骂的女人,而齐娇等人则是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好戏。
田主任问“怎么回事要不要干活了”
齐娇笑着说“主任,可不是咱们不想干活,是田可甜不知道怎么想的,异想天开要学习话剧去帮咱们的妇女同志报警呢。”
田可甜眨着眼睛,委屈巴巴,“我我就是来收集资料,为以后报警做准备。”
一听到报警二字,对面的女人又要开始疯,甚至随手就拿起了桌上的搪瓷杯子,“你个贱女人,是不是打着拆散我们夫妻”
眼看着祸事就要酿成,众人正紧张屏息却无可奈何时,突然现一旁站着的黎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手向上一抬,轻而易举就夺下了女人手中的搪瓷杯子。
一群人都傻眼了,“怎么这么快”
黎叶将搪瓷杯子放回到田可甜的桌上,“这杯子可不便宜,放好。”
田可甜眼睛闪着星星,不断点头。
那女人还要再闹,黎叶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的说“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妇联,怎么的,你们妇联还要欺负”
“知道搪瓷杯子会砸死人不”
“我我就是气上头了,反正你们妇联干部有错在先。”
“知道在妇联的地方,拿着搪瓷杯想要谋害妇联干部,是个什么罪名不”
那女人便不敢说话了,脸色煞白,手脚都在抖。
黎叶平心气和地说“想来,你是知道的。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冷静的谈谈了吗”
那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了。
黎叶“你是被家暴了前不久不是还要咱们妇联像话剧一样帮你报警,给你出头吗”
那女人瞪大眼睛,“我是想你们帮我吓吓我老公,但这个小同志心毒得很,还要把我老公抓去坐监狱”
黎叶直直的看向她“这位同志,你要知道,这里是妇联,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既然你老公犯了法,你又来我们妇联告,那就不是你们家家务事了,这是触犯法律的大事,是要移交警察局的你这是把警察同志当玩笑吗”
那女人猛地就坐下来了,“同志,我,我就想吓吓人没别的意思我能不能撤销指控,我不告他了”
“你是张爱花”黎叶拿过田可甜的笔记本来看,“你老公涉嫌殴打、故意杀人、人口贩卖这种事情你告诉我只是想杀杀人你当我这里是过家家吗”
黎叶这一通脾气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前面几个跟着闹事的女人都不敢说话了。
恰在这时,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女人突然挤了出来,哑声哑气,“滚开,你个窝囊废不登记,我要登记”
她拄着拐杖走到黎叶前面来,双腿残废,腹部怪异突出,腰背却挺得很直,脸上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一双眼睛却亮得很。
“同志,我是王家村的王麻子的媳妇江棉。王麻子家里都是黑心肝的,他和他那黑心老母天天打我,前几天有个算命的说我肚子里是个闺女,就被他们活生生打出来了,我这两条腿也是那时候被打废了”
“但是,那竟然不是个女胎,”江棉怪异大笑,“那就是他们王家盼了一辈子的男丁,我高兴得很啊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黎叶没插嘴,任由她泄,然后点了点愣怔的田可甜,“来,帮忙登记,仔细点。”
妇联办公室有十几个妇女,但有几个听闻是真的请了公安,而不是吓唬人,就悄默默溜走了。
但还有更多的人留了下来,她们无一例外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光。
几十年来,她们都不曾被当做人来看待。而今天,她们有了将罪魁祸绳之于法的机会。
这就像是一场“哭诉大会”。
刚开始,田可甜还很兴奋,认为自己受到了重用。
然而,等到记录的情况越来越多,情节越来越恶劣,她的笔也越来越沉重。
等到记录完毕,妇联准备下班。
田可甜就看到这些可怜的女人殷切的看向她,“小田同志,辛苦你了,一切都拜托你了。”
田可甜和她们对视,悄悄地挺直了腰背,“好,妇联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