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漫芯红色的跑车在夜色下一骑绝尘,以不可思议的度彪飞了出去。
很快车子出了城区,越走越偏,早已脱离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
夜风呼啸而过,除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感觉能冻僵脚指头外,车里躺着的那人却半点反应也无。
很快车子进入了一个废弃的仓库范围,来人很清楚,这个仓库破旧,肮脏,荒废了许久了,如今唯一的用处就是供一些人无家可归的人免费居住。
来人将车停在仓库门外,将后面几乎看不到的人硬拉了出来后,十分不客气的将人抱了进去,随意的扔在了一张脏纸皮上面。
之后更是像完成任务一般的拍了拍手,就跟拍掉不干净的灰尘一样。
随后又见她随身拿了支注射器过来,向睡着的人手腕上打了进去。
做完一切工作后,来人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很快就传来了动机的声音,可很快就又停下来了。
这车子她没法开出太远,她得走一段路才能找到她自己一早放在这附近的车子。
寒冷的冬夜,一个女子独自行走,也是胆大的主儿了。
至于仓库里会生什么,她完全不关心,甚至说这就是她的行动目的,是她的任务。
仓库很大,各个角落里都零散待着几人,听着这突然响起的车子声只觉得怪异,不待他们去看看生了什么,就又听车子开走了。
张漫芯在破旧的仓库里睡得无知无觉,环境冷得出奇,但她却仿佛没感觉一样。
夜色迷离,寒风肃肃,无数人跟猫冬的耗子一样,早早入睡,但也有极少数个别的特例,总拒绝不了好奇心的引诱。
哪怕是这么寒冷的冬季夜晚,仍然阻止不了他们猎奇的小心思。
这一夜,天上地下一个样,但属于这个空间里的人们,却各不相同。
田宁在学校宿舍里睡得很安稳,傅向阳在自己的公寓里孤枕难眠,张漫芯则是酣战大半夜。
旭日东升,照耀在薄薄白雪上,反射出亮眼的彩色光线。
众人在睡梦中6续醒来,继续美好的一天,上班的上班,学习的学习,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连居无定所的人都去辛苦搬砖去了,这个世间拒绝一切的不劳而获,所有人都为了生存而努力。
冬日太阳极少露头,但今天,太阳却早早的与大地见面了,似乎为了诉说多日不见的想念,它特别热烈的亲近着大地,不断散着它的热能。
地上的人们迎着太阳,个个心情畅快无比,总算是能暖和一点了。
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照到阳光的,总有一些地方背光,阴冷,潮湿,腐败。
在一个偏僻废弃的仓库里,一声高分贝尖叫响彻天地,震得外面的飞鸟惊慌着四处蹿逃。
张漫芯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她完全不能接受事实,她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会在这么又脏又乱的破地方,她身上又为什么这么多红红紫紫的伤,身下还那么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漫芯尖叫着泄后,眼泪不受控制的不停往下落,她蜷缩着自己,下意识划拉着地上的碎布盖在自己的身上。
随着意识的清醒,昨天晚上那不堪的一幕幕渐渐回想起来,张漫芯整个人都差点疯了:“妈,妈,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啊,妈,我好怕,你在哪儿,啊……我该怎么回去啊!”
心慌,难过,伤心,害怕,担忧,张漫芯慌张得不能自己,她整个人披头散,狼狈不堪,身上更是散着难闻的淫靡之味儿。
这个仓库很空旷,此时此刻,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都有回声。
泄过后的张漫芯总算不再呆在原地,她在仓库里厌恶的找了一样东西,勉强遮住自己,试着往外面走。
走到外面,她这才现,这个地方是这么的荒凉和破败,她心里越害怕,眼泪流得越来越凶,她踉跄着向前走了好一会儿,这才在不经意间看见自己的红色跑车。
她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没命的往那儿跑,等坐到车里后,她第一时间拿了车里的毯子将自己牢牢裹住,然后就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不停的捶打方向盘。
不知道的人还只当遇到一个神经病患者。
等哭够了,她才一踩油门,没命的冲了出去。
张漫芯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因为她一夜未归的事情操碎了心,只当她和男朋友一起出去鬼混了,气得心脏病都差点作。
张母几乎是整夜没晚的等着她,决定张漫芯回来后,定要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才行。
可当看到浑身狼狈到极致的女儿向自己哭着冲来的那一刻,张母目眦欲裂,心头怒火直线飙升,第一次不顾形象的狮子吼,早已忘记自己的初衷了:“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罗志宏那个畜生?”
张母紧紧抱着女儿,但自己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一直打不通女儿的电话,她心里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会是这样。
张妈隐约听见动静声不小,赶紧走了出来:“太太……”
“别过来!”张妈的声音才出两个字,就被张母给呵斥住了,整个人呆愣在那里,半点不敢动弹。
“后厨房那里那么乱,你还不赶紧去收拾收拾,什么都需要我来安排吗?”张母说话极尽刻薄,更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口吻。
而她怀里的张漫芯这会儿很配合的一声不吭,眼睛上还不停掉着泪珠子,但一点声音没有。
张母无故被骂,却一点不敢反抗,唯唯诺诺的小声道:“是的太太,我这就去后厨房收拾去,太太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说完张妈一溜烟儿的跑走了,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更不会去好奇太太那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她在大富人家家里做过许多年了,深知多做事少听少看少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