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长喉结动了动,俯身吻上她的唇,唇舌纠缠了片刻,模糊的说道“渴……”又吻了许久,哑着嗓子贴着傅雪的耳朵“我要渴死了……求娘子给我……解解渴……”
这近似呻吟的声音差点要了傅雪的老命,她头皮麻,难得的耳朵红了起来,却无情的推开了席暮长“忍着,我可不想与你光天化日之下在马车里野战。”
席暮长抱着她的腰身不撒手,用低音攻击她“负雪……负雪……我难受……负雪……”
傅雪有些招架不住,盘顺条靓的俊俏郎君就在眼前,她又不是柳下惠,但理智尚存,仍是硬着头皮说“到……到了客栈再说。”
这是受不住诱惑了。
席暮长便埋在她颈项不动了,过了许久,才又撑起来头来“娘子可不许反悔。”
傅雪闭了闭眼,觉得那话本里的小妖精什么的,跟眼前这个比真是弱爆了,硬汉撒娇,最要人命。
但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质问道“你这段时日没有逛过窑子?”
席暮长盯着她瞧了一会,又伏在她肩头闷笑了片刻,就在傅雪快要失去耐性时才说“拜娘子所赐,既无机会,也无时间。”
傅雪挑起了眉“倒是我耽误了郎君快活。”
席暮长在她唇上碰了碰“娘子嫌脏,我又怎敢。我日日惦念与娘子温存,自然不想被娘子嫌弃,只要我一日肖想娘子,便一日为娘子守身如玉,可好?”
傅雪瞧不出他说的真假,明明这话说得有些渣,却比伪装深情叫傅雪受用得多,便权当是哄她开心的话,点点头道“成交。”
席暮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比当初她急不可耐的要将他推出去实在强太多了。
瞧着竟像动了几分真心,但席暮长吃一堑长一智,反倒不敢相信了。
更何况,她说他该死。
今日的马车比以往任何时候行驶的都要快,还有那三车货物负重过重轮子都差点跑散了。
席暮长抱着傅雪火急火燎的下马车直奔客栈时,远远跟着的何不惑他们还以为傅雪又病了。
于是他们也紧跟着入了同一家客栈。
席暮长将人抱进房中,找店伙计要了吃食和浴汤后,那门便再也没有打开过。
隶元上府的兄弟与何不惑带领的夜摩卫的兄弟,就都守在席暮长和傅雪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双方安静的对峙。
都担心对方图谋不轨。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对峙没多久,就听到房中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何不惑三番四次要往里闯,被隶元上府的兄弟们城墙般拦了下来。
傅雪隐约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一瞬,警觉的问“什么声音?”
席暮长将她的头掰正“风声,专心些。”
傅雪仍竖着耳朵听。
席暮长埋头亲吻了一阵,见她腰身又绷紧了,有些挫败“娘子,你看看我。”
傅雪转头瞥了他一眼,方才眼中那点热意早已消散无踪,席暮长恼怒的翻身下了床,将傅雪用被子盖了,又将帐幔放下,这才打开房门,含了霜的眼睛向外扫视一圈,压着嗓子呵斥“不滚去睡觉,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何不惑吃惊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