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浑得没边。
封夜行倒底是年轻气盛、自负狂妄,自以为他的所做所为,无人知晓,又好轻信他人。
也是因为封家权势滔天,独大惯了,是以底下的小辈分不清君臣,越的目中无人。
彻底的惹恼了明展眉,真当明展眉是不食人的小白花?
当真是没见过二十多年前明展眉肃清黎清寒及其党羽时,血屠王宫的惨象。
封尤眠的父母还在哭嚎“相爷可要为我孩儿作主啊!”
封问心冷笑“作主?自作主张的时候怎么不要本相作主?一群愚蠢的东西!”
“相爷怎能如是说,尤眠可是听了夜行的话才那般行事!”
封问心眼风猛的扫了过去“夜行若继续犯浑,也是一样的下场,就算是我亲子,我也保不得他了。”
封尤眠的父母双双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相爷当真怕了那明展眉,如今这北阴,哪里不是我封……”
“住口!我封家有如今的权势,靠得是老一辈小心筹谋,耗时多年才换来如今的局面,使封家子孙尽享荣华,可你们这些蠢货,竟不知惜取,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明氏。明氏再是凋零,却是保北阴安稳一方的必要存在,明展眉性子刚烈,若惹得她鱼死网破,你们以为你们还能享这荣华富贵多久?早就被东彦或西照瓜分殆尽了!”
封问心疲倦的捏了捏眉心“你们以为以如今封家的权势为何不取而代之?”
封尤眠的母亲仍在抽泣。
“东彦与我北阴,隔代必有明氏子嗣和亲,东彦先国君步听云,其生母便为明氏,如今领二十万大军的镇北将军,驻守东彦北境三十余年,人人称他一声镇北老将军,却不知道他也姓步,名镇北,其母乃是曾经的东彦长公主步梦遥,而其生父便是明氏子。”
“东彦不会为明氏出头,瞧着也时常欺负北阴,但明氏若没了,北阴必亡,尔等将尽为阶下囚!”
室内一片寂静。
御医从内宅出来,封问心问道“如何?”
“命是保住了,只那一身伤,除了舌断,腿上怕也是要留下残疾。”
封尤眠的母亲歪在地上,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封问心闭了眼,良久才睁开道“先在这养着罢。”
封尤眠的父亲仍是有些不甘“我儿就就……就这般命苦么?”
封问心懒得理他,他心中琢磨,若明展眉知道封夜行派人刺杀明负雪,定然不肯善罢干休,若是与二公主完了婚,说不准还能相安无事。
若封夜行一意孤行,怕是回不得北阴了。
于是唤了人悄声吩咐“传消息给夜行,要他尽快回北阴与二公主完婚。若是不肯,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他又强调道“再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再帮夜行行刺杀之事。不要再试图对明负雪不利,那可是明展眉的眼珠子。”
封问心再不管其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心知,这趟出使东彦非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坑了明负雪,以目前明展眉这被触碰了底限的状态,肯留下封尤眠一命,怕是已经手下留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