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愣了一下,觉得还真是,小声骂道“果然是个狐媚子。”
明雪颜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心道‘卫子卿本就对明负雪有那么一丝的愧疚,只怕就是因她如此模样,才叫卫子卿摇摆不定了。’
……
圣京紫照城帝度宫的书房中。
临近傍晚,批着奏折的步若鸿突然问道“明负雪是否已到圣京?”
一旁的内侍应声“是,午时过半到的。”
步若鸿抬起来头“嗯?为何没人禀孤,不是说到了就给孤拿来!”
内侍躬着身子“说是刚到王府门口就被王爷吓厥过去了,王爷急召了御医去看诊,现在尚未来复命,底下的也不知该拿还是不拿……”
步若鸿眉毛拧成了川字“天行长了獠牙不成?”又一拍桌子“要是敢装病,罪加一等。”
内侍吓得一哆嗦“小的这就去瞧瞧御医回来没有。”
不多时,席暮长领着御医门外求见。
步若鸿听到通禀宣了他二人进去,张口就问“如何?”
御医确认是心悸没错,却较之寻常心悸更为严重一些,似极易惊厥。
席暮长又将对步天行的说辞重复了一遍,言明负雪遭遇了许多刺杀才生出了这病。
步若鸿思索道“照这般说,这病竟是吓出来的,难怪……”会被步天行吓厥过去。
御医沉吟片刻,没听过吓出来的心悸,但仍是委婉道“除非终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安,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前因后果一联系,竟也相当说得通。
步若鸿自然不疑有它,倒生了些同情“谁要刺杀于她?”
“臣不知,那些人皆为死士,未曾留有活口。”
步若鸿有些意外,培养死士的一般都是王公贵卿,这明负雪是得罪了哪路权贵?
这中间有什么阴谋不成?
步若鸿挥退御医“刺杀明负雪之人,莫不是想激怒明展眉?亦或是激怒天行?还是说想嫁祸于人,引起仇视?”
席暮长默不作声,等他自己散思维。
可步若鸿想着想着,突然怒“你说,这明负雪与那卫子卿是怎么回事?”
席暮长装傻“臣实在不知,他二人这一路安分守己,未曾有过多接触,臣也甚是惊讶,才会出手刺那卫子卿一剑……”
“这明负雪与卫子卿有仇?”果然是稍有些阴谋论的人先都会往这处想……
“当时卫子卿说是受了王爷差遣前往北阴,侧妃便……”
步若鸿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天行遣卫子卿去北阴做什么?”
“臣不知……”
步若鸿不耐烦了“你知道什么?”
席暮长就不说话了。
步若鸿看他也来气“要你何用,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