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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行上赶子被傅雪又恶心了一回,给她加了两日罚期。
缓了两日,他自己又先受不住了,时不时问沧浪“可服软了?”
沧浪摇了摇头,知道他这是想要侧妃给他递个台阶下,可惜,那位不给。
步天行有些不可思议“这都三日了,她不饿么?”
沧浪不吱声,根本就没人刻意去查过进出束红居的人是否携带了吃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步天行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睨了沧浪一眼,冷笑道“怕不是偷吃了?”
沧浪干笑两声“小的不知。”
步天行迈步就往束红居走,也是不想将这两日休沐白白浪费了,他这一去治水,还不知几时能回。
他向步若鸿自请前去治水,只是希望步若鸿能与他多说几句话,探探态度,压根就没想过步若鸿会答应。
但既然答应了,他也不会推诿便是。
芳官刚将傅雪的髻散了下来,外面传来敲门声,和沧浪的声音,说是王爷来瞧侧妃。
芳官神色一凛,夜里来访,必不安好心,傅雪示意她向外应声“侧妃正在更衣,稍待片刻。”
不开门是不可能的,芳官在里面,若外面的人又毁门而入,同在室内的芳官必要面临处罚。
傅雪凝了眉眼,思索片刻将芳官拽下来耳语了好一会儿。
芳官点了头,又用檀木簪子给她挽了个单髻。
傅雪将藏匿于罗汉床上的押不芦瓷瓶和软筋散都收入袖中,将链子往胳膊上缠了好几圈,这才叫芳官开了门。
步天行负手等了好一会才等到门开,神色有些不虞,他迈入屋内,屋子里一股熏香味,闻不出有没有食物的香气。
傅雪不动声色的问道“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步天行打量了一番傅雪,见她额间的莲今日花瓣都快掉没了,有了一个小莲蓬,心道前日还是半开莲,昨日正盛放,今日就谢了,这长得还挺快,他掀起衣摆坐到罗汉床上“侧妃数日不曾用食,精神倒是还好。”
傅雪倚在罩门处,虚弱的辩驳道“我都饿得走不动道了,王爷看不出来么?”
步天行又认真看了半晌“看不出,本王只瞧见侧妃似乎还丰腴了一些。”
傅雪默了一会“饿得很了,水肿、虚胖……”
步天行哼了一声“行了,别装了。”
傅雪直了直腰身。
步天行的胳膊搭在矮几上,手指在矮几边缘缓缓摩挲着,声音放得很低,声调拉得很长“既然你不肯乖乖认罚,那本王只能再罚些别的。”
傅雪听出了一股让人掉鸡皮疙瘩的肉麻感,她垂着眼掩着眼里的情绪问“王爷要如何罚?”
步天行将搭在罗汉床沿的链子拣起来在自己手上绕了两圈“自然是负雪喜欢的方式。”
傅雪心知要来的终于是来了,她忍耐着向芳官瞟了一眼,芳官福了一礼“奴婢去安排些热汤。”
她转身出门,将门边的文杏也一并带走了,来到无人处附耳道“你亲自给娘子打些沐浴的热汤,动作要慢些,次数要勤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