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月底了,想要解药。
芳官回了一礼“大人来的是时候,娘子时醒时眠,此时刚刚有所醒转,请随我来。”
卫子卿将其他人留在外面,跟着芳官进了屋子,就见里面床上趴着一人,穿了一件冰台色衫子,带褶的部分又隐隐透出了比冰台色深一些的水绿色,像一匹浅色的带筋脉的大叶子横在床上。
卫子卿许久没见傅雪穿这么色彩鲜明的衣裳,一时竟还有些不习惯,他在五六步的距离躬身道“卑职卫子卿见过侧妃。”
傅雪扭过脸来,额上的残瓣莲蓬还在,衬得脸越苍白,傅雪说“过来!”声音不大,但语气不容置疑。
卫子卿缓缓走过去,立在床边,傅雪有些不耐“杵这么高作什么,显得你长得高?”
卫子卿只得半跪在脚榻上,就听傅雪压低了声音“想不想回北阴?”
卫子卿疑心傅雪在试探他。
傅雪见他不回话,蹙眉道“你想继续留在明雪颜身边?”
卫子卿立即否定“不,我自然想回北阴,只是三公主肯放我回去?”
傅雪嗤了一声“不是你回去,是我们,我们一起回去。”
卫子卿心头一颤“当真?”
傅雪刚退了烧,精神有些不济“只要你按我的计划行事,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北阴……但封家要交出最好的那条矿脉,我才会帮你解蛊。”
卫子卿此时已对他体内有蛊之事深信不疑,若是没有,怎敢如此狮子大张口,分明有恃无恐,他不敢一口应承下来“三公主若有吩咐,卑职自当赴汤蹈火,只是这矿脉却非卑职能作主……”
傅雪打断他“不急,横竖这蛊不在我身体里,回了北阴再讨论也不迟。只是,我这离开的计划势必要动你的心肝宝贝,你可舍得?”
卫子卿有些迷茫“什么心肝宝贝?”
傅雪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明雪颜。”
卫子卿皱了皱眉,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被傅雪捕捉到了,她转过头去“芳官,你把计划讲与他听,我乏得很了。”
卫子卿忙道“卑职此次来,还想问问行凶的刺客有没有异于常人之处?或相貌有没有明显的特征?”
傅雪又转过脸来,盯着卫子卿的脸“剑眉星目?高鼻梁、微笑唇,就是人太贱,白瞎了这张脸。”
卫子卿一怔“我听闻刺客蒙着面,难道在公主面前露了真容?”
傅雪像看智障一样看他“你知道还问我?”
她说完又扭过脸去,再不理会卫子卿。
卫子卿脸黑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芳官示意他随自己来,两人去了隔壁房中,芳官不等他开口,先掏出一个瓷瓶递了给他,卫子卿接过,里面只有一颗药丸,他立即便服了下去。
只觉得这丸子里的中药味果然与之前三个月的不同。
那自是不同,从前是调经的药方,这次是不知所谓的解毒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