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像你这样单纯又善良的人,才会狠下心做这种事,而且也让人打心底恨不起来。”
梅比乌斯轻声笑了笑,转身却又继续向着下着雨的楼顶走去。
“你做什么?不回去了吗?”
梅比乌斯摇了摇头。
“芽衣要走了,我去送送。”
“你之前不是还说……呃,你怎么知道她要走的?”
梅比乌斯露出满脸的骄傲,随即伸手指了指头顶。
“雷声的位置变动了。没感受到雨水里的崩坏能吗?虽然微乎其微。这场雷雨不过是雷之律者心象风景的体现,那个孩子真是个笨蛋,明明自己心里在哭,却还要装作坚强地安慰她的小女友,真是……和她爸一样蠢。”
“你说的,是哪个爸?”
“你说呢?”
“……”
“哼哼!不能亲自送她离开,就让我目送一下吧,真是不让人省心。”
梅比乌斯冷笑着再次推开了天台的大门,然后她的动作就僵住了。
芽衣站在天台的门口,面无表情,周围的雨水却纷纷避开了她,绕着她的身体汇入地板。
少顷,她的神色变得温柔了些,却又及时转过身去了。
“再见,梅比乌斯。”
“这一次,没有再喊我妈妈了呢。”
只花了零点一秒就恢复到一个【母亲】该有的大小的梅比乌斯小声说着,那声音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鼓励对方勇敢地前行。
芽衣的脚步顿了一下,高跷一般的后跟消失,双脚距离地面有了些许距离。
梅比乌斯以为她会说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身形只在下一刻便融入了轰鸣的雷声之中。
一步、两步,梅比乌斯慢悠悠地回到天台扶手边,沉默着看着天际的那一抹红色雷光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浓重的黑云之中。
“阿嚏——”
似乎感冒了……等等,融合战士还会感冒吗?
梅比乌斯记不清楚了。
只是心情变得无比烦躁。
“烦死了!”
她随手将自己扭成麻花的栏杆掰断,随着向着楼下扔去,栏杆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但它发出的那点声响又很快被不绝于耳的雷声与不依不挠地狂欢声所掩盖。
“搞了半天,我其实一直弄错了一件事。”
捕捉到了身后刻意放慢的脚步声,梅比乌斯怔怔地唠叨着。
“无论是什么时间,无论是什么地点,无论以怎样的形态……我们的时代也好、她们的时代也好、融合战士也好、律者也好、圣痕觉醒者也好、普通人也好,就算是终焉也好,人类永远都是人类。一种永远无法将善恶等矛盾抽象为单独概念的复杂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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