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去吧,你这么忙,明天我们一早回督军府,这几天过节,督军府登门拜年的人接下来也多,我也不便老是待在这里。”
裴逸前脚刚走,锦书就已经下楼了,老太太笑着让锦书赶紧吃早饭,殷素素忙笑着说:“锦书妹妹,你要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去拿。”
锦书笑着道:“这里是山庄,哪能让素素姐客人伺候我吃早餐的?我也过意不去的,让小翠去准备就是了,你是客人不妥。”
客人两字无疑让殷素素笑容微僵,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锦书垂眸,殷素素一次次给她添堵,那她势必也要好好还礼给她呀。
这天老太太,二姨太,五姨太,殷素素一起搓麻将。
锦书先陪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给大家准备点心和水果,茶水。
裴优优和裴诚躲在茶室下象棋,锦书也拿了些吃食送到茶室,裴诚见到锦书,忙说:“大嫂,你来的正好,我好像闹肚子了,你先帮我跟二姐下一局?”
锦书点头,脱了鞋子,上了地炕。
“大嫂,正好轮到你了。”裴优优笑着拿了一边水果盘上的葡萄说道。
锦书将大炮棋子走上前,说道:“优优,素素姐离开北平有几年了?”
“好几年了,就是当年”裴优优顿了一下,幽幽道:“就是当年督军府生变故的时候,素素姐才走的。”
“哦。”锦书转而又叹了声气,道:“哎,如果不是当年,我想你大哥早已娶了她,也轮不到我成为他的妻子,而你也应该喊素素姐一声大嫂了。”
裴优优刚拿起马棋子,想来个马后炮围堵锦书的棋子,可听到锦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吃惊的忘记落子,看着锦书,问道:“你?大嫂你说什么呀?”
锦书说:“你大哥将他跟素素姐的事简单跟我说过了,我听了很是叹息,本来两人好好的一对,却落得天涯各一方,本是郎才女貌一对,偏偏终究有缘无分错了一段好姻缘。”
“我大哥将他跟素素姐的事跟你说了?”裴优优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大哥脑子有病吧,居然跟现任太太说旧爱的事?大哥怎么想的?他们大家可是卯足劲藏着不告知锦书有关大哥和素素姐的一切,没想到大哥自己说了。
再看锦书的反应,不怨不难受不舒服,看样子他们想多了。
“大嫂,你不介意大哥和素素姐的事吧?”裴优优小心翼翼道。听优优这话,估计与自己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果然裴逸跟殷素素有故事。
“没有,只是我觉得素素姐这么优秀,跟裴逸也挺般配的,对他们两个有点惋惜。”
“没什么惋惜啊,你现在成为大哥的妻子,成为我的嫂子,我们很开心呢,我们都喜欢你呢。要说你跟素素姐还是有点像的,看背影,一样的身高,一样的性子,你说我哥喜欢的女子是同一个类型的呀,当时呀,我还以为大哥选择你是因为你有点像素素姐呢。”裴优优没心没肺笑道。
因为自己像殷素素,所以选择自己吗?那自己是替身?
锦书心口莫名一种尖锐的疼蔓延全身。
“你都说了我跟素素姐有点像,我真怕裴逸会对她旧情复燃,到时候我……”锦书欲言又止,垂下眼睑,似有担忧。
“不会的大嫂,大哥不会对她旧情复燃的,我大哥对你的情,我们看在眼里,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满眼都是对你的绵绵情意,连素素姐以前都不曾有过大哥如此用心的爱。”裴优优忙替裴逸解释道。
“可是我还是难免担心。”锦书拉着脸沮丧道。
“大嫂,你放心素素姐这一辈子跟大哥都是不可能的,第一个持反对意见的就是祖母,她虽然疼爱素素姐,但是做她的大孙媳妇,祖母是不同意的,而且大哥跟你都成了夫妻,祖母更是不会同意的。”
“祖母不是喜欢她吗?若是想着给你大哥纳个妾,不也是正常吗?”锦书道。
“不会的,祖母不会同意的,毕竟素素姐跟三哥好过了,她怎么会同意呢,要不是念在素素姐救过大哥,要不是念在素素姐打小住在府里,从小看着她长大,又是表亲,感情不同于他人,祖母和我们才会尊重她,但是祖母绝不可能让她成为大哥姨太太的。”裴优优急忙道,深怕锦书想不开,心里老是揪着这事耿耿于怀就不好了。
锦书惊愕,素素跟三哥好过?三哥难道是裴诚?
“三哥是三姨太的儿子吗?”锦书问道。
“大嫂,算了,反正大哥都跟你说了他们的事,那我也跟你再详细说一遍,也好让你宽心。”裴优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