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快乐教育和精英教育,这三样东西真不是一回事。”
“精英教育是历史,文化,古典,经济,体育,科学,各方面都有涉猎,是一些人的专属。”
“快乐教育和科举。。。。。。”
“不提了。”
张杨念叨了几句。
郑义便又轻声问道:“看的什么书?”
张杨便轻松的说道:“一个德国大学问家,马克斯韦伯写的书,书名叫做《儒教与道教》。”
“他说,儒家文化不是实学,而只是维护社会秩序的一整套价值体系,学校既不教数学,也不教自然科学和地理。”
“培养出来的人,毫无毫无逻辑创造能力。”
“生活里都是一些机智的文字游戏,婉转的,甚至是拐弯抹角的表达方式,以及引经据典的考证,这也造成了形式主义的泛滥。”
“对经济管理放任自流,或者根本就没有能力对其管理,这种仅靠诗词歌赋式的管理从古代延续到近代。”
读完了。
又是一阵安静。
良久。
郑义轻声说道:“批评的很尖锐,这个德国大学问家,好像很看不起我们的文化。”
张杨点点头,轻声说道:“立场不同,观点自然不同,看一看他怎么说的,这也不是坏事。”
郑义点点头,也站起身,走到了这间独立阅览室的书架旁边,想要找一本中意的书来看看。
可是很快。
郑义眉头皱起,沉声说道:“怎么都是英文书?”
张杨又随口应了一声:“嗯,想看中文典籍得去找管理员,毕竟这里的典籍都很珍贵。”
郑义又皱着眉头问道:“没有现代的书吗?”
张杨十分无奈的说道:“现代。。。。。。只有伤痕文学。”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或胡言乱语,小肚鸡肠,充满了对国家民族刻薄恶毒的诅咒。”
“那玩意儿拿的出手吗,非要拿出去现眼,就不怕全世界的嘲笑吗?”
“人要脸,树要皮。”
“他们不要脸我还要呢,几辈子的脸都跟着他们丢尽了!”
又是一阵沉寂。
郑义只有无奈的走了回来,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张杨鬓角的几根白,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张杨,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疏远了?”
张杨终于抬起头,轻声说道:“有吗?”
“没有吧。”
而后二人四目相对。
张杨便又轻声说道:“疏远代表着你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
“这是好事儿呀!”
一阵无语。
郑义认真的想了想,终于露出了笑容:“好吧,我又被你说服了,反正我从来都说不过你。”
然后张杨也笑了起来。
这时张杨忽然接到了一条短信。
竟然是田晓雨来的。
脸一僵。
张杨轻声说道:“阿义,田晓雨也调回港府了。”
然后郑义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