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输一场成本有点高了吧,也能理解。说真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打比赛到底开不开心,唉。”
他们一唱一和的铺垫了很多,只不过说了挺久都没说明白怎么就安心了。郁心澈看了看他们的脸色,挺清醒的,没醉。
他垂眸想了想,没有打断,安静地听他们讲。
“他愿意让你指挥,我们还挺惊讶的。因为指挥权给你就相当于游戏走向不归他掌控了,对他来说还是挺……”
“嗯,我知道。”郁心澈说。他听懂了,这俩人是在找机会给贺辞说好话。
“总之你加入之后能感觉到他轻松了很多,比赛我们有时候也看,他最近又开始玩帅的了,哈哈。”
“确实,最近状态是挺猛。打一局少一局,他在意跟你一起玩的过程,输赢的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当然了,你也厉害,你们一起走下是挺牛逼的。”他们又跟郁心澈碰了一个,“今年一起夺个冠吧,也该轮到他了。”
郁心澈仰头喝了一口,看他们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开口道:“所以他今年……”
话没说完他自己顿住了,那两人疑惑地看过来,他摇了摇头,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话语里透露了不少信息,郁心澈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不是打完世界赛就要离开赛场,他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他要听贺辞自己说。
另一边,贺辞嫌酒吧太吵,一直走到室外才接起电话。
他妈妈让他们有空回家吃顿饭。贺辞应下来,又闲话几句挂了电话。
等回去时这三人聊得还挺融洽,而且郁心澈杯里的酒已经快喝完了。
刚才点单时他不知道点什么,最后随便点了杯颜色好看的朗姆酒。
朗姆味道偏甜,郁心澈应该是喜欢的。不过这酒有点儿后劲,贺辞坐下时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脸,倒不算红,神态也正常。
他们又坐了会儿,人越来越多,舞池里的表演内容也逐渐奔放起来。几个人都懒得看,索性买单离开了。
那两个朋友先走一步,郁心澈要去卫生间,贺辞跟着一起。
刚进去时还一切正常,结果没一会儿紧闭的隔间就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
周围舞曲的声音比较大,郁心澈没听出来这具体是什么声音,也就没当回事。结果很快,那隔间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传出了两声喘息。
郁心澈一直没往深处去想,直到听到这一声,他眼睛忽然就睁大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贺辞,贺辞应该比他更先现,表情有些不耐烦,见他看过来,对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本来跟贺辞一起上厕所就怪怪的,现在还一起撞见这种事……
早知道不来这一趟了。郁心澈把头偏向另一边,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
之后他很快洗了手,面无表情地关掉水龙头就要离开。然而不知是不是巧合,水声结束时里面又传出一声绵软无力的轻呼。
“……”
他开始可怜自己了。
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要受这样的折磨。而且被现的也不是他,怎么他就感觉这么尴尬呢。
贺辞应该也听到了,看他站着没动,过来把住他两边肩膀,推着他出去了。
“走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几步路,郁心澈终于忍不住了,有点崩溃:“为什么啊,那不是公共场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