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舟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也不是完全靠头判断死的是位女性的,主要还是这个别墅里有很多东西都带着女性色彩,比如沙上的针织毯子,还有其他地方的一些小摆件。倒不是说男性就不能买这些带回家里,但鞋柜里有小男孩儿的鞋子,两个男人带孩子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只看一个点,你得全方位的去看,哎算了,我跟你扯这些干什么,你只要知道什么都质疑只会害了你就行了。”
谢幺:“……”
谢幺弱弱的哦了一声,退下了。
“喂,姓文的。”鹊舟等谢幺走远以后不是很好脾气的叫了文砚一声。
文砚朝他看去,就听鹊舟道:“初中房你打算去看一眼吗?”
文砚点头并说出了自己想去看一眼的理由:“罗依一小时候被父亲打,初中被带去那种地方供男人消遣,高中被男老师骗,上班后又被男老板骗。说实话,我不信有人能接连在男人身上栽四次。”
鹊舟之前没怎么细想过这事儿,他只是隐隐觉得罗依一这人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她遇到那些事情以后大概率该有的性格不太相符,不过他当时只粗浅的以为这事儿因人而异,说不定罗依一就是那样一只不长教训的小白兔。
可如今听文砚这么一说,鹊舟觉得这事儿说不准真有什么蹊跷。
“所以从小学房出来以后,我打算再花一天时间去一趟初中房。”文砚放轻了声音,“既然男性是以嫖客的身份进入的房间,说不准还能再看到一次独立存在的她。”
鹊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又问文砚:“那大后天呢?打算去火锅房玩玩么?”
鹊舟问这话的语气有些古怪,文砚听了总觉得鹊舟在说的是另一句话:你相信我给出的那些关于火锅房的信息吗?
文砚没贸然回答,而是反问鹊舟:“你想去高考房吗?”
鹊舟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了吧,我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鹊舟也没谦虚。如果他现在还在第一场游戏里,让他高考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但算上在游戏里度过的时间,此时的他距离第一场游戏已经过去三年的时间,这三年足够他忘记很多不常用的知识点了。
文砚说:“嗯,所以我也不去火锅房了。”
鹊舟没找到其中逻辑,心说他进高考房可能会死,但文砚进火锅房难道也可能会死吗?
“不是因为怕死。”像是看出鹊舟心中所想,文砚漠然着一张脸冷酷的补充了一句,“只是因为火锅房目前的信息比较充分,我没什么想补充探索的。”
“哦。”鹊舟嘴角无意识向上扬了扬,问了文砚一个和之前所有话题都不想干的问题:“你肚子饿吗?”
文砚顿了顿,像是在琢磨鹊舟问这个问题的用意,良久,他点了下头,答:“有点。”
“煮面给你吃。”鹊舟转身往厨房去了。
文砚在鹊舟看不到的角度抬手抚了抚心口,那里充斥着一股他无法解释的雀跃。
鹊舟煮的面很好吃,倒不是说他煮面的手法有多精湛,配料有多特别,而是仅仅因为那是鹊舟煮的面。
文砚矜持的吃完了一碗犹觉不够,想问问鹊舟还有没有又不太开得了口。
鹊舟却洞悉了文砚心思,翘起嘴角道:“没吃饱?”
鹊舟这话对文砚来说无异于瞌睡来了递枕头,文砚于是矜持的嗯了一声,以为鹊舟会帮他再煮一碗,不料却听鹊舟凉丝丝道:“那你饿死吧。”
文砚:“……”
不是,他招他惹他了吗!
文砚当然没惹到鹊舟,鹊舟就是单纯不想惯着谁而已。他又不是文砚的保姆,愿意给他煮碗面就不错了,还想要更多?做梦去吧!
碗是文砚洗的,不但洗了他自己的,还洗了鹊舟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先前吃面没有吃尽兴,文砚这一晚睡得不太安稳,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乱梦,他时而像是在桌前吃面,时而又像是在一条满是面条的海洋里游泳。
早上醒来,文砚肚子咕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很轻微,但还是被睡在沙边上刚醒的鹊舟给听见了。
鹊舟侧过身来,一手指起脑袋,就那么侧躺着冲文砚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怎么了小帅哥,昨晚没喂饱你么?”
文砚耳根一热,脸上却冷冰冰的,说:“你早上起床不饿么?”
“饿。”鹊舟掀了被子爬起身来,一边伸懒腰一边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