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句话,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扎在朝黎脆弱的心口。
她绝望的闭了闭眼,“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如果你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杀你?”靳寂似笑非笑打量她,“太便宜你了。”
朝黎问:“那你想怎样?”
他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冷笑,转身,朝沙发那边走,人懒懒的往上面一靠。
“不急,一个一个来。”靳寂翘起二郎腿,“看在我们曾经好过的份上,你有特权,最后一个弄你。”
朝黎头皮发麻,“什么叫最后一个,你还想报复谁?”
“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他目光嘲讽极了。
跟六年前相比,现在的靳寂更加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揣摩。
他左侧那道断眉,以及手腕上的佛珠,都跟过去脱不了干系。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戴佛珠的那只手,多了许多错综繁琐的纹身,从朝黎的角度来看,很像花臂。
给人的感觉愈发阴戾了。
她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下一秒——
晁谨谦神情凛冽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保镖。
那阵仗,有几分气势汹汹的味道。
他直接来到朝黎面前,眼里透着急切的关心,“没事吧?他有没有拿你怎么样?”
朝黎小幅度的摇了下头,不清楚晁谨谦为什么会赶来。
“晁大总裁几个意思啊。”
靳寂依旧坐在沙发上,笑里藏刀,“招呼都不打一声,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往我这儿冲,这就是你这个当哥的,给我的见面礼?”
晁谨谦看向他,同时将朝黎拉到身后,“小寂,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就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说实话,我确实很难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听到这儿,靳寂眉峰微微一挑,目露蔑视。
看着他那张轻狂的脸,晁谨谦又想起来保温箱里的婴儿,心里苦涩难言。
一开口,语气也变的复杂,“尽管隔了二十多年,但你既然回来了,我还是会把你当家人一样看待。”
紧跟着,晁谨谦话锋一转,“不过我也希望你别再任性,安分点。”
这话就有意思了,靳寂好笑的问:“我不安分吗?”
晁谨谦没点破,只提醒:“不管你跟朝黎以前有什么纠葛,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她是你嫂嫂。”
朝黎站在男人身后,一言不发。
靳寂扫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换了个坐姿,视线回到晁谨谦身上,“怪不得你投胎似的赶过来,原来是为了防我呢。”
不等对方接话,他似真似假的开起玩笑:“那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再晚个一两步,嫂嫂就该躺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了。”
朝黎脸色一白。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靳寂!”晁谨谦气的不轻,“注意你的态度,朝黎已经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人,别说我了,爸妈也不会让你做出一些有损家族名声的事。”
还有损家族名声…
靳寂心中冷笑。
他要的,是让整个晁家团灭,哪怕一条狗都别想逃。
“别气啊哥,我跟你开玩笑呢。”靳寂朝朝黎抬了抬下巴,“这个女人我已经玩烂了,早就不稀罕了,你想要,尽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