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不吭声,默默去厨房,把做好的蛋糕放在餐桌上,“盛少,您的蛋糕好了。”
“过来。”盛诀命令。
程苒慢慢走过去,停在他面前。
她站着,他坐着。
“清楚自己的定位吗?”
程苒点头。
“说说。”盛诀恶劣地把腿一伸,搁在茶几上,漫不经心瞧她。
程苒垂着头,诺诺道:“我是佣人,应该听从主人的安排。”
“听了吗?”
“……没有。下次请假我会跟您说的。”
软骨头,没意思。
盛诀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没忍住,问了一句,“感冒了?”
程苒略显惊讶地抬头看他,又迅低下头,“已经吃了药,不会传染给您的。”
盛诀还要说,电话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把电话接通。
喊了句,“小叔。”
程苒沉寂的眸子颤动了下。
盛诀仍然是看着程苒,讪笑着,“去学校捐款?你钱挺多啊,钱多给我啊。”
“中午一起吃饭,好啊。”
晚上十一点,程苒坐在书桌前,拨通了程武的电话。
那头好像在喝酒,程武酒里酒气跟她开黄腔,又说了一些污言秽语。最后放狠话,明天给不出钱就闹到学校去。
她挂完电话,又翻出另外一个手机号,编辑信息。
做完这一切,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梦里一会儿是她母亲出车祸的惨状,一会儿是程武喝得烂醉,一拳一拳打在她身上,骂她是个没人要的小婊子。
房门被敲得咚咚响,她被惊醒,怔了几秒钟。
容不得她再想,火去开门,外面是一张不爽的俊脸。
意料之中。
“八点了,祖宗!”
“啊!哦,我马上。”
程苒慌忙折回房间收拾,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校服,就要去给盛诀做早餐。
盛诀把她衣领拽住,抓回来,“上学去。”
第一次坐上豪车,程苒忐忑不安,僵直着身体。
反观盛诀就随意多了,他坐姿歪歪扭扭,校服也穿得不规整。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情绪。
不过不好惹就是了。
“看够了吗?再看就把你的眼睛割掉。”
程苒立马低头,装作无事生。
看她吓得抖,盛诀忽然笑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割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