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被包裹得严实,盛怀宴只扫了一眼便不去看。
他不干涉盛诀的交友。
看盛诀神情不耐,也没多说什么,问他:“需要帮忙吗?”
盛诀语气淡漠:“不用了,小叔。”
说完,盛诀抱着怀里的人就走。
出门,招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址,车子动起来。
“我不去医院。”程苒说。
“没问你意见!”
程苒坚持:“我不去医院,我没事。”
盛诀已经在怒边缘,隐忍了一路,他耐心告罄:“程苒,你就白白站在那,让人欺负?”
程苒扭过头去看窗外,没打算回答他的话。
盛诀强硬地掰过她的脸,清晰的五指印还留在上边,现在一看,白皙的皮肤上肿了起来。
“她怎么欺负你了?跟我说。”
“跟你说有用吗?”
“自然是有用。”他不会为难人,用点手段让人心甘情愿地离开。
程苒眼泪滚了一脸,倔强地不肯开口。这个时候说出细节,盛诀未必会相信,反而会觉得她夸大其词。
他有眼睛,自己会去看。
程苒手捏着衣服,脑子里转了一遍,还是不知道拿什么话搪塞他。
没等到她说,盛诀反倒不追究了。
“凌菲说你把她摁在洗手池里。”
“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盛诀看她一眼,“如果我说我相信呢?”
“……”
这下轮到程苒无措了,盛诀这人阴晴不定,有时候很好猜透他的心思,有时候怎么都猜不透。
程苒觉得,跟他斗智斗勇,自己始终处于下风。
更多时候,她不说话,用沉默来说明一切。
“哑巴了?”
程苒蜷缩着,有气无力:“我很累。”
她揉着肚子,躺在座椅上,闭上眼。
盛诀有很多话要说,被她一句我很累,偃旗息鼓。
他让司机开慢点,看了程苒一会儿,就掏出手机出来玩。
最后还是没去成医院,到家,程苒就被推醒了。
进屋,她先去上了厕所,然后去冰箱取了一个冰袋,说自己进房间敷。
盛诀不高兴,“就在这儿敷。”
没辙,程苒只好顶着盛诀的目光,煎熬地敷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