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对着,错位,手还握在一起,真落实了他们早恋。
“我们不能浪费时间,老师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会找我们的家长。程苒,你有家长吗?”
程苒乱成麻。
“许峰,我们只是在谈论作业是吗?”
“你觉得你会信吗?还是老师会信?”
程苒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这事肯定有转圜的余地。
许峰看她半天没想出对策,“程苒,我可以转学。”
程苒慌了下神,“不行,许峰,等我想想。”
“今天可以吗?”
许峰问的是今天能想出对策吗?
“可以。”程苒斩钉截铁。
“希望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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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知道是迟早的事。
在证据确凿面前,自我辩论最没有价值。
程苒脑子乱糟糟的,她挣扎再三,拨通了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
在她默念到十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小苒。”
温柔的声音通过电流几乎立刻抚平了程苒纷乱的心,给她平添了莫大的勇气。
“小叔,能帮我个忙吗?”
她记得他说过,众生平等,不必把姿势放得这么低。
“小苒说说是什么事,小叔能帮上的一定帮。”
程苒把来龙去脉跟盛怀宴说了,再三解释:“我们只是在校外讨论作业。”
“不是……早恋。”
盛怀宴沉吟片刻,“你是想让小叔怎么帮你?”
“我……我想让您出面来学校一趟,说您当初在场,可以证明我们只是在讨论作业。”
“小苒,你这是撒谎。”盛怀宴一针见血,“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程苒惶恐,急忙解释:“小叔,我不是想让您撒谎,我只是……”
程苒哽咽着,眼泪跟着滚出来。
“小叔,我爸在监狱,我妈死了,我外婆在千里之外,我认识的只有您这一位长辈,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帮我。求求您了。”
盛怀宴没马上答应,听着她细细的、极其小声地哭泣声,他好像也找不到要拒绝的理由。
“好,我帮你。”
“小苒,别哭了。”
程苒挂了电话,把眼泪擦了擦。
贺一行哇哇乱叫,高林让他小声点,他一分钟都忍不住,要把这劲爆的消息告诉盛诀。
高林制止:“不要给诀哥添乱,再说了,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