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
“好。”
盛怀宴跟救护车同时赶到,他让程苒上了车,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病人今天一天未进食,身体出负荷,所以晕了过去。
问题不大,打上点滴等病人醒来就行。
程苒如释重负。
已经是凌晨三点,盛怀宴让程苒去休息,这儿有他守着。她不肯,说等盛诀醒了她就回去。
盛怀宴看了她一眼,说:“好。”
盛东凌姗姗来迟。
“怀宴,盛诀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等他醒就行。”
盛东凌放心下来,凌厉的眼射向程苒,程苒瑟缩了下,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声叔叔。
“你怎么在这儿?”
“哥。”
盛怀宴给了程苒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对盛东凌说,“我们要感谢小苒,是她叫的救护车。”
“是吗?”
盛东凌没有感谢的话,“我早跟盛诀说了,不要留她,这逆子什么时候听过我的?真是气死我了。”
程苒低着头,咬唇,面露难堪。
“哥,”盛怀宴微不可闻地皱了眉,“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你是知道的。”
他冰凉的眸直视着盛东凌,“你要是忙,就先回去,这儿有我。”
盛东凌:“……?”
盛怀宴:“小苒,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
程苒喏喏道:“好。”
……
盛诀醒来,头痛欲裂。
他睫毛轻颤,扫了病房一圈,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又直接倒回了病床上。
盛怀宴看他醒了,问他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地方?
盛诀:“我现在就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看见你们不舒服。”
盛东凌听了,横眉怒目,抄起喝水的杯子就要砸过去,被盛怀宴一把抓住,“闹够了没有!”
“还嫌你儿子命大是吧?!”
盛怀宴把杯子夺下,放好。
盛诀额头上的血痂已经清理后包扎了,很明显的一块,他斜眼过去,冷哼:“你现在装模作样管我了,我妈在的时候,你回过家几次?”
“我身上有你的血脉,这没错,要不要把我的血肉剖回去还给你?啊?”
盛诀冷静地质问,他都想笑,在别人眼里,他衣食不缺,物质充裕,谁又知道这外表鲜亮,内里是多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