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诀看了她很久,“走吧。”
“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两人赶到医院,盛怀宴已经脱离了危险,已经转到了病房观察。
但是不准家属探视。
程苒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房上的盛怀宴,他那么的温文尔雅,对她总是轻声细语。
明明前几天还说要一起探讨文学作品,今天怎么就倒下了。
他可是盛怀宴啊,是无坚不摧的盛怀宴啊。
她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摆在面前。
盛诀把她拉开,“不要凑那么近,玻璃上全是细菌。”
程苒乖巧地不凑那么近,可还是踮脚想多看看。
“走了。”
“我再看看。”
盛诀不想跟她吵,压抑着烦躁,任她去。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凌晨一点。
“看够了吗?”盛诀冷眼旁观她急切的神情,她什么时候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程苒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嘴唇抿地紧紧的。
医院空调很足,她后知后觉,忍不住打了个颤。
“小叔……”
盛诀打断她,“他没事,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只需要安心休养。你要我还要说几遍?”
盛诀的头有些凌乱,额前的碎掉下来,还是遮不住他眼底的怒意。
他捋了捋头,“我安排了司机,送你回去。”
程苒抬眸,“那你呢?”
“我在这儿守着。”
“我不走。”
程苒执意要继续待着医院,她背着手靠在墙壁上,抠着冰凉的墙壁。
盛诀的眼眸充血,他张口,又无声落下,瞪着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快要气死了。
不能骂人!
“程苒,听话。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盛诀好声好气道。
“我可以准时到。”
“准时到不了呢?”
“我可以请假。”
程苒声音很小,却掷地有声,差点没把盛诀气炸。
“你肚子痛得那么难受想着上班,现在却……”
盛诀说不下去,这无疑证实了小叔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他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也接受不了。
“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程苒,你搞清楚!”
“我给你订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