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脚步一顿,一阵耳鸣,紧接着,胸口一阵痛意,来势汹汹,排山倒海般快要把她吞噬、湮灭。
她望着盛怀宴,嘴里出音来,“我要去见盛诀。”
说罢,她往前冲,被盛怀宴冷着脸拽回来,“他没事。”
程苒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一心只想见到盛诀,偏这盛怀宴要跟她对着干。
怒意蔓延,“盛怀宴,盛诀现在生死不明,我必须要去见他。”
气极了的程苒跟小豹子一样,力气很大,箍住她的那双手臂更紧,紧紧地把她锢在怀里,“盛东凌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没事。”
程苒动个不停,后脑勺磕在盛怀宴的下巴上,只听见一声闷哼。
还没等盛怀宴缓过神来,尖锐的牙齿咬在他的手臂上,盛怀宴强忍着,一声不吭,任她泄。
“放开我!”程苒大吼。
盛怀宴不为所动,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程苒拳打脚踢,嘴里叫嚷着:“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
盛怀宴稳稳地把她抱上了头等舱,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红的眼睛。
“我不会放你走,我知道你担心盛诀,我向你保证,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程苒眼圈红红的,咬紧唇,胸口上下起伏,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小苒,你不是要跟他撇清关系吗?这样冒冒失失冲过去,会让小叔觉得你还余情未了。”
程苒忍着酸楚,问他,“难道我过去看他一眼,都不行吗?”
“何必自添烦恼呢,”盛怀宴抚了抚她柔顺的头,淡笑道,“小叔不是告诉过你,他没事,不相信小叔?”
“我……”程苒欲言又止。
恰逢这时,空姐走过来,动作优雅地蹲下,和盛怀宴齐平,面带微笑,“盛先生,飞机马上要起飞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吗?”
“没有,谢谢。”盛怀宴起身,坐在了程苒身边。
程苒坐在座椅上,侧过身,缩成一团,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不能操之过急,盛怀宴叹了一口气,望着舷窗外,飞机开始慢慢加,然后腾空而起。
盛怀宴嘴角勾出一抹笑。
忘不了盛诀又怎么样,一切才刚刚开始。
脑海里突然冒出在休息室里,盛东凌拨通他的电话,在电话那头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他作为长辈,怎么能做出强抢的事情来。
“怀宴,小诀是你侄子啊,你何故要这般对他?要不是现得及时,躺在医院里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忘了,你口中的以盛家利益最大,难道是放屁?!”
盛怀宴静静地听着盛东凌的疯一般的咆哮,他一脸淡然,“大哥,你也不想我孤独到老吧。”
盛东凌:“……?”
盛怀宴:“我从小接受到的思想是,我想要的东西,要不择手段得到。程苒,我很喜欢她。我就必须得到她。”
盛东凌:“可是……”
“没有可是。”盛怀宴打断他,“利益固然重要,爱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我甚至可以为了那丁点儿的爱放弃所谓的利益。”
说到这,盛怀宴不由自主瞥向睡得香甜的程苒,兀自笑了。
“她爱你吗?”
盛东凌真没想到他这个弟弟陷入爱情的疯魔中了,他苦口婆心劝道,“怀宴,她爱的是小诀,不是你,你还不明白吗?”
听闻,盛怀宴皱了眉,他很不喜欢有人来窥探这种隐私,爱是很私密的事情,很私有的东西。
他不想有人过多打扰。
“她会爱我的。”盛怀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