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进来汇报的时候,许峰正在陪程苒吃早餐,他接过女佣的热毛巾擦手,看程苒慢慢吃着,小口吞咽着,被打扰的坏脾气瞬间复原。
许峰挥了挥手,下属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着赌场生的事情。
许峰把毛巾扔在桌子,“谁这么大胆!”
程苒被他暴怒的语气惊到,抬起头,看着他们。
“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许峰一边走,一边听下属说:“那男人从昨晚就来了,赌了一个晚上,赢了很多钱,我们怀疑他出老千,可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不走,没人敢来赌,这样生意根本做不下去。经理已经劝过一轮了,他说要走可以,必须要见到老板。”
许峰坐上车,扭了扭酸痛的脖子,“那就去会会。”
……
许峰走进包厢,迎面而上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讪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同学啊。”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坐在暗处,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修长的腿上,手里把玩着骰子,一张脸隐在暗处,深不见底的眼垂着。
许峰坐在一边,“知道这儿是哪儿吗?敢一个人闯进来,盛诀,你不怕死吗?”
盛诀把骰子砸进水杯,水溅得到处都是,“程苒呢,把程苒交出来!”
“她在家养胎呢。”
盛诀凉薄又阴狠的眼射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她怀孕了,在家养胎。”
许峰看他睚眦欲裂,凉凉地补了一句,“孩子是我的。”
盛诀一个寸步要冲过去,被黑乎乎的枪口堵了回来。
“放肆!”许峰蹙眉,示意让手下把枪放下,“这是我们客人,得放尊重一点。”
“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儿,盛诀,你要我放了程苒,可以,你跪下求我。”
看着许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盛诀凉薄的唇勾起,“手下败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有我在,你将永没有翻身的一天。”
“是吗?”许峰笑,“盛诀,别那么骄傲。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还有,程苒还在我手里。”
盛诀紧握拳头,呼吸急促,厉声问:“她在哪儿?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在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你要是想见她……”
许峰看着他,微微一笑,眼里散着冷意,“跪下!求我!”
这时,许峰忠心的小弟急冲冲进来,“峰哥,警察来了。”
“慌什么!”
许峰大喝,“还不去给阿sir倒杯茶过去。”
小弟:“……好的。”
许峰脸色难看,看着盛诀闲庭信步那嘚瑟劲儿,胸膛快要爆炸了,“盛诀,是你报的警。”
“是啊,是我报的警,警察会保护好我这个证人的。”盛诀说。
小弟匆匆又进来了,转告:“峰哥,阿sir不喝茶,要见您。”
警察踹开门,问屋内的人,谁是许峰。等许峰站出来,警察把逮捕令亮出来,“我们接到报警,说你非法软禁公民,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许峰冷冷瞥了一眼盛诀,盛诀懒得眼皮都不抬一下。
无论警察怎么拷问,许峰一口咬定他没有非法软禁任何人。
警察从他名下几处房产进行搜查,确确实实没有找到人。
许峰的辩护律师说,调查已经结束,尽快放了他的当事人。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许峰有非法软禁的行为,警察当即放了人。
第二天,警察接到举报,由许峰经营的赌场有违法交易行为,赌场被查封,带走了一拨人,寻遍了赌场的各个角落,却不见许峰的踪影。
一直留意许峰动静的盛诀,派过去的人回消息,见到许峰进了一处低矮的居民楼,再也没进来。
他们在居民楼监视了两天,每家每户去走访了,没现许峰的踪迹。
盛诀不信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给我去查,把房子翻个底朝天都要找到他。”
……
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