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过来到现在只吃过一顿兔肉,还是在穿过来的第二天,姜岁早就馋荤腥了。
怕周围人闻到味儿,她将包着鸡腿的纸袋直接塞进了篮子里,又从旁边扯了些野草盖上。
迟聿交代完姜岁后,带上了从猪槽里装的野草碎渣,跟着迟有粮他们一起坐牛车走了。
“还是迟老三有本事,这下年底有肉吃了。”
“你说这猪到底是咋中毒的?”
“谁知道呢,指定是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
“……”
马车一走,大娘婶子们又化身八卦小能手,探讨起了中毒的原因。
吴大娘仗着与秀芬婶子是同村姑娘,辈分比她高,毫不避讳道:“秀芬,你也是养猪能手了,好好的咋中毒了呢?”
“姑,这我真不知道,以前也是这么养的,谁知道突然就中毒了呢?”
秀芬婶子苦着一张脸,心里很是憋屈,主要是害怕出了这事大队会把养猪这么轻快的活儿拿回去。
她男人腿断了下不了地,只能靠编些箩筐、竹篮拿到镇供销社换东西,婆婆年纪大了也干不了重活,家里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养猪这活计不仅轻松,一天还有七个工分,喂饱了猪她也能提前回家照顾孩子,伺候一家老小吃喝拉撒。
“哎哟,小何知青你哭啥?”
何晴捂着嘴默默流泪,吴大娘见了不禁有些心虚,她好像没说这事儿跟小何知青有关系吧?
虽然她心里有这个猜测,但这不是没说出来吗?
“秀芬婶子,我……我……我早上就喂了猪草……其他啥……啥也没喂……”
何晴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声音哽咽着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俺……俺没说是你。”被小姑娘泪眼婆娑地看着,秀芬婶子心里也不好受,赶紧摆手。
“小何知青,你先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欺负了你,这事儿等大队长回来了自有定论。”
作为过来人的王来弟一眼就看穿了何晴的小把戏,她装柔弱博同情可以,但却受不了别人拿自己当跳板。
这大概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吧?
“王大娘,我……我没有……”何晴又是未语泪先流,低头露出梨花带雨般的侧脸,委屈极了。
护花使者王庆春哪里受得了,大步上前将人护在了身后,“王大娘,这事儿本来就跟晴晴没有关系。”
晴晴……
王来弟撇嘴,“小何知青好本事,大娘可没说跟你有关。”
书记家的傻儿子都勾搭上了,也不怕船翻了。
要知道田玉容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等那婆娘知道了有的她受的。
“庆春,俺们可啥都没说小何知青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来弟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她这委屈给谁看呢?”
王来旺家的婆娘田兰香忍不住帮腔,斜着眼睛扫了何晴一眼,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狐媚子”。
她皮肤黝黑,长得膀大腰圆的,浑身都是力气,在家里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